茶泡上，琴擺上。

老院長對面坐，品茶香，聽琴聲，人生幾何。

戚薇薇坐在旁邊給老院長倒茶，老院長來對慕雲無疑是最好的學習機會。

琴聲止，老院長也喝下最後一口茶，剛剛好。從此他就不用去雅園，來這兒，不但有最好的琴聲，還有最好的茶，而且，還免費。

“慕雲，最近司法考試考得如何？”最近正好司法考試，之前有聽慕雲說過，想要參加。

慕雲坐下，不悅：“考了，成績不理想。”明明應該拿A證，卻給了個C證，這是在濫用職權！侵犯他的合法權益！

“哦？”老院長拿起茶壺，也給慕雲倒上一杯，“這才第一年，你也才剛畢業，不急，那麼多法律書，還有國際法，確實比較難背。”

戚薇薇不敢說話，因為慕雲還在為這件事生氣。這事兒擺在誰身上，都會生氣。明明你考了個211分數，結果只准你上二本，誰願意？

這要是放在現實，早告了。

偷偷看慕雲，果然一臉氣悶，高傲的少尊，居然也遇上了讓他無奈又無法改變的事。或許，慕雲經過這件事，會更像凡人一些。

戚薇薇看老院長：“慕雲經驗不足，只考了個C證。”

“考了C證？不錯啊！”老院長居然還挺驚訝。

戚薇薇眨眨眼，原來老院長你是認為慕雲落榜了是吧：“對了，老院長，法院審理案件能旁聽不？”

慕雲看戚薇薇一眼，也看向老院長，去法院旁聽無疑是最好的學習方法。他也想去看看，凡人到底是怎麼打官司的。

“只要是公開的案子，可以旁聽。”老院長讚賞地看慕雲，這孩子看起來好學又努力，“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有一個流程在，這樣吧，我明天讓人給你送一張旁聽證過來，你就省了那些申請了。”老院長笑容和善，慕雲將來，或許是一個了不起的大律師苗子。

慕雲終於愁眉舒展，內心對老院長多了分感激。他也沒想到，來到人間，居然會有一個忘年交。

送走老院長，戚薇薇站在鏡心院門口，看鏡心院大門。

大門在暖黃的燈光中，還真有一種遊戲裡的穿梭門的感覺。

慕雲站在她的身旁，疑惑：“你在看什麼？”

“申田明天走了，應該會有新人來，不知道會是誰，又會想要什麼樣的工作。”戚薇薇心中忽然多了萬千感慨。從一開始對這個任務的內心抗拒，到現在忽然對下一個來者有了期待，她對這份工作，漸漸有愛了呢~

俗話說，幹一行，愛一行，精一行，成一行。雖然她沒有像畢業所期望的那樣成為200層寫字樓的HR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