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林間小徑傳來一聲不懷好意地笑,陸陸續續有人走了出來。
一個習練鐵頭功的廖鐵頭,他的旁邊是一少林叛逆,用得一手高超的金剛腿功夫。
還有一腰間掛著燃燒瓶的縱火犯,一個橫練漢子,兩個扎紙匠的妹子,以及手臂帶有噴氣助力法器的鐘強。
“本想背地裡下陰招的,沒想到被發現了。”鍾強笑道。
巫王威名在外,可如今這場面,十對一,優勢在我!
“等一下,等一下!偷襲可以,正面打我們兩姐妹就不參與了。”走出來的七人中,有一對衣著紅袍的姐妹。
寬鬆袖袍中的紙人幽幽悲泣,就連她們手中扎紙做成的“紙將”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怕了?”光頭大漢冷笑道。
兩姐妹一攤手:“拜託!死禿子你有沒有搞錯啊,這可是巫王啊!巫中之王!就我姐妹二人的巫術手段,放過去妥妥白給啊!”
“你們八人上吧,我們就不摻和了,而且任務當中也沒有對抗巫王顏歡的要求。”
說完,兩姐妹健步如飛,極速朝山腳逃去。
山風呼嘯,樹影在日光下搖曳,兩人穿過林間的小道,終於逃到了入山口的石階。
當姐姐的氣喘吁吁,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停下腳步,擦拭額頭汗水,“這麼遠了,應該沒事了吧…”
然而,妹妹的臉色突然變得僵硬,她焦急地在袍子裡摸索了一番,臉色瞬間蒼白,“壞了,姐!咱們的紙人跟著那傢伙跑了!”
姐姐聞言滿臉愁容,不過那些紙人雖是精心製作,但畢竟只是手段而已,沒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嘆了一口氣,勸道:“別冒險了,沒了就沒了,活命要緊。”
嘩啦啦!
風中夾雜著獵獵作響的紙片聲,顏歡站在洞前,手中託舉著那對姐妹丟失的紙紮人,微風吹過,紙人輕輕擺動。
中國民間的紙紮術,最初起源於喪俗,又稱扎紙、糊紙、扎罩子,是一門為死人服務的手藝。
不過這兩姐妹的手藝實在是太差了,精心扎就的紙人不過是半吊子水平。
手中的紙紮人尚未點睛,顏歡手指微動,體內的炁湧出,化作黑墨,落在他們的瞳孔上。
紙人瞬間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兩雙眼睛閃爍起銳利光芒。
“去。”顏歡輕聲命令,手一揮,那兩個紙紮人瞬間化作金甲黑袍的戰將,策馬如飛,手中鋼鞭揮舞,直奔對面的廖鐵頭衝去。
廖鐵頭眼睛一眯,看到那兩個策馬衝鋒的巨大身影,臉色陰沉下來,低聲咒罵道:“是那對扎彩匠姐妹的東西?真是逃也逃不利索。”
他旁邊的縱火犯戴著一副圓眼鏡,嘴角掛著惡劣的笑容,摸了摸腰間的燃燒瓶,語氣輕佻:“紙紮人嗎?用火對付它們,豈不正合適?”
轟——!
燃燒瓶被甩出,洞窟前瞬間燃起了一片火海。
紙紮戰將衝入火中,發出一聲悽慘嚎叫,火焰迅速吞噬了它們的身軀,沒過多久它們便化作了灰燼,隨風消散。
“偷工減料做出來的東西,真是不好用。”顏歡伸出手,掌心焚燃了一股明火。
“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桀嘻嘻嘻!”縱火犯毫不在意地大笑起來,眼中滿是病態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