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視線全在她那白色又毛絨絨的狐耳上。
“唔···”
“歡子?”馮寶寶疑惑歪頭。
“沒事,把我的狐靈還給我,我剛剛一定是瘋了。”顏歡說完,馮寶寶身上一股陰煞氣貫入空中,一轉即下。
張楚嵐的盜鬼,陸家兄妹的雷鬼和影鬼一併收了回來。
“啊——”張楚嵐拉出一陣長長的嘆息,安全感轉瞬即逝,還是藏在暗處比較符合自己的心境。
啪嗒!
馮寶寶扛麻袋一般,將顏歡扛在了肩上。
“咱們往回走嗎?”
“去山頂,我要親眼見證血河之主的隕落,然後收割他。”
馮寶寶掃視周圍,納森島的山頭在剛才的戰鬥中被削平了,放眼望去沒有能稱得上是“山”的地方,連個小土坡都沒有。
“沒有山咯!”
“那就去最高處。”
“曉得。”馮寶寶一躍上枝頭,能稱得上最高點的,就只有眼前這其貌不揚的樹。
她變換了姿勢,將顏歡甩到身後背了起來。
樹上視野不算開闊,勉強可以看見血河流淌的方向,歲歲的一小截觸手早就淹沒在了鮮血之中。
納森王城,血液滲透了瓦礫,溢滿樹坑,凝聚於“神樹”的意志盡數被吸收進了血河當中。
迪亞伸手向前,手背繪製的猩紅法陣頻頻閃爍。
“赫爾墨斯之鳥乃吾之名,噬己翼以御我心。”
咕嚕,咕嚕,咕嚕···
解放吟唱詞唸誦完畢,河流匯聚的正中央劇烈沸騰,血泡一個接著一個的飄起。
迪亞縱身一躍,沐浴在了血河之中。
“來,不死不滅的永久生命。”
漫延了整座納森島的血,終於匯聚在了一處,緩緩收進了迪亞的身體之中。
萬千意志交織,但對於習慣了思維碰撞的他來講,根本就無關緊要。
迪亞閉上眼,開始清理體內冗雜的多餘意志,這其中最頑固的一份,自然是“神樹”誕生之初,成為了納森之地“森林之神”的大祭司。
兩股最為深沉的意識碰撞在了一起。
躲在暗處的歲歲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戰局,這兩年聽司馬懿講了不少故事,漸漸的,她也算明白了一些道理。
這種情況,是萬萬不能冒頭的。
要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入場。
“嗯!”
小觸手一邊思索,一邊自豪地點了點頭,“聽多了仲達叔叔說的書,我果然變聰明瞭。”
歲歲藏在暗處,看紛亂無比的意志哀嚎嘶吼。
這種場面,她曾經一待就是一千多年,但都憑藉著對爹孃的約定,一一熬過來了。
現在,她的手指還拉鉤了一個約定。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