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獲得絕對的安全感,就得在品性上多下功夫,作奸犯科肯定是不行了,莫非日後還要用“雙全手”濟世救人?
想了會兒,他鬆口道:“算了,就這樣吧。”
“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當個好人。”
走了幾步,尚未走出山谷隧道,呂良忽然轉頭,凝視顏歡。
“今日之事,在外人看來或為善舉,不過一些正在狗咬狗的惡人勢力,絕不會因此而感恩戴德。”
“失去了術法,很難想象他們會用什麼手段繼續較量。陰謀詭計?還是鐵血廝殺?”
“無論是什麼,近些天來絕對不會安穩,尤其是和某股神秘勢力全面開戰的呂家村。”
說完,呂良的身影消失在了山谷的轉角。
呂家村的爭鬥,沒有浮出水面,只有公司高層知曉其中的一點暗流。
以呂慈對家族小心謹慎的態度,村子內幾乎讓人察覺不到一絲的風吹草動。
奇門六甲陣構建的規則,是否壓制了呂慈,在顏歡看來是肯定的,區別不過是壓制程度的高低。
“瘋狗”呂慈,一生以來有三大遺憾,親哥身死,小鬼子沒有死絕,張之維不姓“呂”。
手段陰狠毒辣,卻又重情重義,行事作風有時令人不恥,但又意外坦蕩。
不算好人,但也說得上是頗有魅力的複雜角色。
呂慈若是遭受了陣法壓制,那就是嚐了一直以來行事的惡果,因果報應早在今日之前就埋下了。
顏歡回想起群靈山同比壑忍眾的一戰,又抬頭朝東側天際望去。
呂家行事,多的是圈內傳言,具體真相如何,顏歡無法輕易妄斷,更沒有好奇到利用“哪都通”去了解呂家村。
要是呂家同王家一樣,一切便是咎由自取。
倘若否之,呂慈手段不會被壓制太多,圈內能拿下他的人不過寥寥,出不了大亂。
這一次,就隨天意,見證呂家村的存活或覆滅。
“祝呂家主好運。”
······
呂家村,呂慈寢居。
嘩啦!
捧著涼水洗了把臉,呂慈才將夏日午後的睏意清除。
擦拭臉面,凝視鏡子中的倒影,他略微失神了片刻。
當時他與大哥合稱為“呂家雙壁”,呂大少溫和謙恭,當弟弟的狂放不羈,都是圈內數一數二的新秀。
當時呂慈是炸了毛的刺蝟頭,也就在兄長身死後,才將頭髮梳理成了和哥哥髮型相反的劉海。
世人言“呂家雙壁”長相極像,呂慈也是抱了這樣的想法,想著照鏡子時,能從身上看見一絲大哥的影子。
“呼——”
“不安穩呀,哥。”
“事情得快點解決了。”
衝鏡子自言自語一番,呂孝從敞開的房門走了進來。
“爹,這群傢伙的背後之人,我們終於查到一點苗頭了。”
“何門何派,又是什麼來路?”
呂孝回道:“胡蘭蘭,師承自大國手王子仲,也就是那一位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