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小雯帶走了,我相信,她會照顧好的,我緩緩站起身來,想著孩子那最後的,無意識的眼神,忽然覺得這眼神絕對在哪裡看過。
而且是剛剛看過,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彷彿當爹的人與孩子心意相通,我猛然覺得,孩子好像是要告訴我什麼。
我知道,將已經涼透的孩子眼神。當做某種啟示,這很荒誕。令人發笑,如果我將心中想法說出,黃鼠一定會調侃我是不是看見孩子去世瘋了。
可是這種半眯的陰毒眼神究竟在哪裡見過呢我苦思冥想,站在原地不停的轉著圈,黃鼠心煩至極,一拍大腿站起身來對我說道:“我說你能不能歇一會,等老紀醒了不就知道這爐火誰點的了嗎”
我一擺手,示意他別說話,這種感覺就快找到了
可模模糊糊的思緒竟無法拼湊到一起,我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幫孫子接二連三的刺殺給我腦袋打壞了。
但琢磨了半晌,應該不會,至少我現在依然將很多事情記得很清楚。
孩子那悲涼略帶陰毒的眼神,像什麼呢
想到這些我忽然靈光一現
是蛇
只有蛇才會有那般陰毒的眼神想到了蛇,我便又想到了十二生肖池邊的壁畫那上面就是一個美女蛇
人頭蛇身。剛開始沒在意,以為只是普通壁畫,現在看來絕對不是。先帝不可能無聊到往池邊雕刻一副美女蛇的壁畫
我漢族人對蛇有天生的恐懼,絕對不會將這種不吉祥的動物人性化,從而進行雕刻
也就是說,那壁畫絕對有問題
至少他現在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只有再次進入池裡檢視一邊方才妥當,想到此處我竟控制不住內心的猴急狀態。對一旁坐著的黃鼠張勇說道。
“走走走,快跟我走,我想起來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兩個人弄蒙了,不解的看著我,尤其是黃鼠,
“你又想起啥了有什麼事情不能等老紀醒了啊”
我心想還等什麼啊,那火絕對不是老紀安排人放的,他就沒有這個提前預支的習慣,再說,今天他也根本不知道我啥時候回來
“哎呀,這個費勁”說罷我來到老紀身邊,伸手掐住他的鼻子,本來是想踹他一腳的,念及他因我負傷,想想還是換了個溫柔的方式。
“嗯,噗誰啊誰”
老紀迷迷糊糊之間還用手一個勁兒比劃,知道見他徹底清醒我才把手拿開。隨即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問他。
“老紀,二樓三樓的壁爐是你派人點燃的嗎”
老紀一看是我,本來滿嘴的髒話頓時憋了回去,兩眼不滿的看著我,一撇嘴,“怎麼可能吶,您回來之前我一直在自己的房間,得知您回來以後我就趕緊出來了,從沒派人去點過什麼爐火啊。”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看來事實的確如此,隨即再也沒有興趣跟這浪費時間,一拍黃鼠肩膀,“走,我還知道一個地方”
黃鼠點頭示意,張勇也走上前來對我說道,“什麼地方”
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孩子給我的啟示太過荒謬,說出來也沒人信。只是自顧自的帶頭走了出去,到門口時發現沈銳也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