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躺在床上,英天意被腦後的簪子硌了一下,稍微偏了一下腦袋又躺了下來。頭上憑空出現的簪子自己擺弄好幾天,最後證實了這是一個普通的簪子。
在床上翻滾了一陣,英天意坐起身來百無聊賴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開門走了出去。
“老頭...老頭。”
另一個院子裡,唯一住在這的王老頭門被拍的啪啪作響。
“來了。老子還沒死呢。你這給他孃的誰叫喪呢?”老頭罵罵咧咧把門開啟了。
老頭低頭一看,自己如今佝僂著身子已經不高,比自己還要低一個腦袋的英天意正掐著小腰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不禁有些發笑。
“嘿。你這老頭在笑啥?莫不是再笑小爺?”英天意裝作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哈哈。”老人大笑一聲,“怎麼會呢?你能回來看老頭子我高興好來不及。”
“這就對了。”英天意點了點頭擺出一副還是老頭你明事理的樣子,“老頭看你這樣,最近沒少遇到煩心事吧?跟小爺說說。”
“去去。跟你說有個屁用。”
“你他孃的不跟小爺說怎麼知道屁用沒有?”
“任老黑那個王八蛋讓老子一個月之內給他一百兩銀子,你有啊?”
“任老黑?那是誰?.....別管他是誰了要讓小爺遇到一定把他打的親孃都不認識。”
“呵!就你?”
..........
縣太爺到。
說曹操曹操到,二人正聊著呢,任大富就下了轎子在一群狗腿子的簇擁下,走進了鐵拳門。
大門內。張瀚文、管渝、劉亞心那些青花幫的人也已經聞聲走了出來。
任大富身邊跟著任熙臣,身後跟著兩個凶神惡煞的漢子,正是黑風寨剩餘的兩位排名靠前的當家。
只見任大富挺著大肚子一步三三晃盪,英天意嚴重懷疑門口那個傢伙作死的走路方式是不是就是跟他學的。
鐵拳門本就不大,任大富沒走幾步就走到了青花幫眾人面前,隨即停下腳步,乾咳一聲,“看見本大人為何不行禮?”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抱拳,“參見大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到,“合著這胖子特意到這來就是為了讓我們行禮的?”
“哈哈!”任大富笑了一聲趕忙去扶自己面前的張瀚文,“大家這是幹什麼?免禮!免禮!”
不得不說任大富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剛才那一系列舉措把青花幫眾人整的措手不及,差點就把他與智障畫上等號了。
英天意這時候也走了過來。
“哎呀!這就是英賢侄吧?失敬失敬。”任大富一邊說一遍向英天意伸出手來。可能是剛才的一系列舉措讓他有些飄忽所以了,此時的語氣充滿著趾高氣昂。
英天意理都沒理任大富,徑直往前走了兩步,指著任熙臣他們道:“叫你們任老鬼出來。”
欺負一個半截身子身子都入了土的老頭英天意自己都看不下去。 更何況這個老頭和自己的關係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