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可怎麼過啊。”老鴇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地板哀嚎起來。
文子狸酒性使然,尾巴彎曲,微微屈伸,隨後彈起。以此往復撞的人仰馬翻,地板嘎吱嘎吱作響。
整個雪月樓一片混亂,要以文字狸如今幻化的體型,遠遠造不成如此混亂,只是人心惶惶,四處疲於奔命,才顯得一團亂麻。
文子狸如法炮製,再次挑起,地下突然有鐵鏈延伸,徑直將她纏住,下方一名青年男子身著玄狼服飾,雙手死死拽住鐵鏈。
“大膽蠢妖,誅妖一事在清風府如火如荼,你竟敢來此,看本官降了你。”門外幾名鷹狼衝了進來,大聲呵斥。
“你才是蠢妖,你全家都蠢。”可能是被英天意埋汰多了,文子狸對於蠢這個字特別的反感。體型瞬間漲大百倍,把上兩層的天花板直接捅的支離破碎。
瓦片蔥空中掉落下來,砸的煙塵四起。手持鐵鏈的鷹狼衛青年也不得不騰挪身體,以防被落瓦砸中。文子狸趁機扭動著腰肢就要把鐵鏈甩開。
哪成想從不同的方向徑直有襲來了兩跟鐵鏈,將她牢牢盤住,鐵鏈材質非凡,被纏住後,即便是她一時半會也掙脫不得。
巨形花蟒直到此時酒醒了大半,開始膽怯的嘶吼起來。本就支離破碎的雪月樓在它的掙扎下。劇烈的晃動起來。
“快跑。”
花蛇嘴裡穿出刺耳的聲音。
“都怪我不好,你...你趕快跑啊。”
一名玄狼服飾的青年站了出來,隨手捏起一道符籙,用匕首在中指上一滑,鮮血湧出,青年併攏雙指在符籙上猛的一擦。
草紙所做的符籙頓時大放光明,滯於空中。
青年手中掐決,手勢不斷變化,不斷的引動天地靈氣。
“玄黃本根,搜山鎮林。萬法清靈,助我伏妖。仙師斥令。”
符籙突然憑空燃燒了起來,話做一道火光,徑直撞向花蟒頭顱。
“啊。”
花蟒口吐人聲瘋狂大叫,悽婉悲慘。彷彿收了很大的痛苦。火光瞬息消失不見。花蟒有氣無力的擺弄了幾下,逐漸漸變小,脫離鐵鏈的束縛,躺在了地上。
“敢在慶陽城鬧事真是大膽,我勸你放棄抵抗,不然等統領帶人過來,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又有幾名鷹狼衛躍眾而出,手持站在人群前,死死的盯著英天意,吳姓青年也在其中。
英天意彎著腰弓著身子,半伏在地,彷彿有千百斤巨力壓在背上,使起動彈不得。就連體內的竅穴之中出現了輕薄的霧氣,使得小火龍運轉的速度緩慢,拖拉。
英天意嘗試著起身,五官鮮血緩緩溢位,少年卻恍若未覺,輕聲嘟囔著,“小爺我自小就是一個人,從那時候我就發誓,凡事我認定的朋友,我...我都要保護....
看似單薄的身軀緩緩挺直。骨爆之聲此起彼伏,體內的火龍如打了雞血一般快速運轉。丹田深處蟄伏著的金色血液緩緩湧出,又很快融入少年的四肢百骸。
武夫的三到四境,跟練氣士下五境到中五境一樣,跨越之大,猶如天蟄。其中底子越結實跨越的難度就越大。
楚地項羽身經百戰,刀頭舔血。九死一生破鏡自然水到榘成。
可向英天意這樣好吃懶做,出了門下山被動拼了幾回命,之後就毫無建樹根基還打的特別好的少年來說。要想破境極為困難。
直到少年以校大龍之姿,如龍抬頭一般,將身板緩緩挺直。向前踉蹌幾步穩住身型,臉上血跡濺在地板上。
少年緩緩向前挪動幾步,面前的鷹狼衛也稍稍往後挪步。
英天意突然一個箭步向前,眾鷹狼慌忙向兩邊閃開。先前持符籙的青年,飛快掐決,大片的冰柱憑空凝結,向著少年刺去。
卻見一個急轉,腳下冒煙捏著蛇頭,向著門外跑去。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英大爺這種好漢怎麼可能吃眼前虧呢?
一名中年漢子忽然出現在英天意身前,揮拳相向。英天意舉拳相碰。
“碰!”
擦著地板英天意被一拳擊退數丈,沿途地板被撞個粉碎。英天意雙腿微屈,躬身挺背。
“嗖!”
英天意側身躲過了身後劈來的繚風刀,一拳打飛攻過來的鷹狼衛,隨手接住滯在空中的繚風刀。架住了攻過來的兩柄長刀。猛的側身躲過了飛過來的細長冰凌。
如此陣仗文子狸早就沒了之前耍酒瘋的氣概,躲在英天意的袖子裡,緊緊的卷著他的胳膊。
英天意大吼一聲,挑開兩把長刀,還沒等喘息,臉盆大小的火球就向他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