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哥，我懂你的意思，不過，在合作之前，我心裡還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您解解惑。”

“你跟我客氣啥啊，路老弟，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問就好。”

我們在電話裡這麼親密無間的熱情，聽上去像是很多年的老交情了。

“第一個問題，為什麼是我？”

這個問題一問出口，他就在電話裡笑了起來。

“怎麼現在還問這個問題呢，路老弟？”他的語氣有些不虞。

“別誤會，麻子哥，我只是覺得，如果要合作，自然是要拿出最大的誠意，老實說，這個問題我一直心裡很困惑，行業裡高手很多，我的水平……”

“哈哈哈……”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我，“路老弟，你可別這麼說。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查到那幅水鳥圖的製作者。”

“可這個……”

“好了，這個問題，的確有些不問人知的理由。”麻子哥又打斷我，“不過……現在機會還不成熟，等到了合適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

“好吧，那我問第二個問題了。”我說，“我們的合作……嗯……”

“有話直說，路老弟，咱們兄弟不用藏著掖著。”他說。

我想起和歷警官討論過的臥底的事情。

其實就是兩個字，信任。

怎麼贏得麻子哥的信任，是很關鍵的一步。

但在信任之前，需要有一個正當的理由，讓我所有行為都無比合理。

“那……我說了，你別介意哈……”我儘量讓我的聲音聽上去緊張無比。

“你說。”他應該也在揣測我會說出什麼問題來。

“咱們……的合作，我能賺多少錢？”我終於說出早已準備好的臺詞。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電話裡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我說老弟，你……哈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麼直白。”

“這個問題我肯定關心啊，麻子哥。”我解釋道，“上一次畫水鳥圖，我只拿了兩萬塊錢，我覺得有點少……”

“老弟，你能直接問我這個問題，我心裡很高興啊。”麻子哥在電話那頭笑道，“這個問題，我們還是當面聊吧，今晚你有沒有空？我做東，請你喝兩杯。”

“今晚恐怕不行……”

“什麼恐怕不行，不行也得行。”他強硬的說道，“南城有個不夜城，你知道吧？晚上9點，你準時過來啊。”

說完他便掛掉了電話。

不夜城？

我愣在那裡。

就是那個坊間傳聞裡……有全城最漂亮的**……最豪華的包房……最貴的姑娘……的銷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