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連忙上前給張靜鬆綁,然後將其抱起,輕輕的放到床上,接著伸手幫張靜把脈。
林夕兒呆傻、呆傻的站在一邊一動不動,她已經從角色中恢復回了原本的林夕兒。見那男人專注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差點闖禍。
那男人把完脈,又將手放在張靜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林夕兒輕輕的問了句:“她沒事吧?”
男人沒有回答。他和剛才判若兩人,已經專注到了忘記周圍的一切,甚至眼前**的女人。
檢查完心跳之後,男人起身去桌上拿了碗水,接著雙指浸泡水中,然後輕輕擦拭張靜的太陽穴和人中。
可是張靜依舊處於神志不清,處於半昏狀態。
林夕兒支支吾吾的問道:“和尚,她……她沒事吧?”
男人還是沒有回答。他從身上拿出了布袋,翻開后里面全是銀針,隨即道:“把酒精棉哪來?”
林夕兒連忙從桌上拿了酒精棉,這原本是給張靜打針消毒用的。
那男人用酒精棉給四根銀針消毒。第一根紮在了張靜小拇指末節的少衝穴上;第二根紮在食指、拇指間的合谷穴上;第三根紮在小手臂的內關穴上;最後一根紮在頭部的百匯穴上。
林夕兒再一次小聲問道:“和尚,她沒事吧?”
“失心。”那男人這才回一句,然後道:“我這幾針希望這姑娘能儘快清醒過來,恢復神智。只要她能儘快醒來,知道我們沒有加害的意思,她應該就沒事了。”
林夕兒拍拍自己的小胸口,總算鬆了口氣。要是叫蕭戰知道自己把他的人逼瘋,以蕭戰那性格非找自己拼命不可。
那男人看著林夕兒,搖了搖頭,道:“一邊是恐懼,一邊又不想出賣蕭戰,兩者糾結在一起,最後承受不住壓力有可能瘋掉。她之前失去了一隻手,承受的壓力本來就大,你又不斷對她進行心理折磨。夕兒,你是魔鬼嗎?我真後悔幫你。”
“喂~你個沒良心的花和尚!”林夕兒氣的叉腰跺腳,好像全世界就她是壞人似的,隨即道:“就你正義,你慈悲,我是壞蛋行了吧?我也是為了蕭戰!萬一將來她落到鬼子或軍統手裡,那手段你根本無法想象。”
男人還是不買賬,說道:“狡辯,你是真的想知道蕭戰是給誰發電報對吧?還有,我本就叫鄭義,當然正義了。”
林夕兒叉腰用力“哼!”了一聲,不在和他說話。
“你們……”
沒過一會兒,張靜慢慢甦醒了過來。她望著鄭義,神情非常的害怕,可是比看到林夕兒要好的多。
“不玩了,本小姐不伺候!”
林夕兒扭頭轉身離開,再留下只會叫自己尷尬。
所有的事情都是周立仁搞的鬼,他把張靜和蕭戰的事情告訴了林夕兒,以及蕭戰的心理偏激。
鄭義和尚的出現,暗中也是和這件事有關。鄭義會是蕭戰的助力,同時也可以化解蕭戰因為殘酷的戰爭引發出來的戾氣。
鄭義開始收針,很隨和的說道:“沒事了,剛才都是嚇唬人的。有點疼,忍著點。”
張靜從鄭義身上看不出任何惡意,反而感到了溫暖。她的心情開始平復,重要的是林夕兒這小惡魔已經離開了。
鄭義收起針來到桌前,拿起剛才針筒到床邊,張靜嚇的連忙縮成一團。
鄭義笑容滿面,說道:“不要怕,這是消炎針。還有我是和尚,少室山的和尚,救人的和尚,愛吃肉的和尚。”
張靜鬆開了手,但還是很怕,剛才被林夕兒嚇的不輕,到現在都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