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帶著趙老闆去了書房,在書房的牆上掛著林蕾父親的照片,趙老闆看到後由於心虛不敢直視。
蕭戰坐到書桌前,說道:“先說你兒子毆打我的部下,還有侮辱我的通訊員的賠償事宜。”
趙老闆站在書桌前,問道:“只要你肯放過我兒子,你說多少?”
“一萬塊。”
“這麼多?你這是敲詐!”
雖然趙老闆有了心理準備,知道蕭戰會獅子大開口,但還是被嚇到了。
蕭戰用他那犀利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姓趙的,給他造成心理壓力,隨即道:“一萬五。”
“你這是在搶劫!”
“兩萬!”
蕭戰突然站了起來,道:“你兒子打的是殺過無數鬼子的抗日英雄,我最勇敢的連長,曾經孤身入敵營和片桐護郎叫板的勇士!還有,我的通訊員,她救過我的命,也有可能會成為我的女人,現在被你兒子侮辱了,兩萬多嗎!?”
“呵”蕭戰又坐了回去,道:“別忘了,你就一個兒子,兩萬讓你趙家繼承香火很值啊。還有,這十天米價不斷上漲,你在百姓身上賺到了也不止這兩萬吧!”
主導權完全掌握在蕭戰手裡,趙老闆也只能認了,並按照蕭戰的要求寫了張欠條。
蕭戰收起欠條,拿起桌上的一打檔案,用力拍在桌上,道:“你自己看吧,除了鄭州還有其他縣市,你們趙家米行到底發了多少國難財,這兩萬不多。”
趙老闆道:“糧食是我們的,我們有權制定價格,買不買是百姓的事情。”
蕭戰嗤笑了下,道:“我不想跟你說大道理,沒用。民不易,商不義,窮人活該餓死。”
“哈哈哈”
趙老闆突然大笑起來,這叫蕭戰很意外。大笑神功是自己經常用的,是一種心理攻勢。趙老闆在商場摸爬滾打幾十年,並不是好對付的人。
蕭戰還是跟著對方的節奏,問了句:“你笑什麼?”
趙老闆道:“隔行如隔山,你殺鬼子有一套,但你不懂商道。”
蕭戰問道:“怎麼說?”
趙老闆道:“半個中國都被鬼子給佔了,山東、江蘇、浙江、這些產糧大省的糧食無法運往內地。人是越來越多,可糧食是越來越少,如果糧食被平價搶光,那以後怎麼辦?你說我們這些米商發國難財,試問糧食沒了,要錢有什麼用。”
“錢當然有用!”
被這歪理說的蕭戰來了怒氣,甚至有點在欺負自己的智商,當自己什麼都不懂。
蕭戰怒道:“有錢可以買黃金、白銀;有錢可以收買官員,可以收買人心;有錢可以買房子、買女人。我想誰都可能餓死,唯獨你們這些米商不會餓死!”
說著,蕭戰走到趙老闆面前,怒視對方,道:“你們有把百姓當人看嗎?就在剛才,你那畜生兒子花了二十幾塊買到了兩個黃花閨女,把她們當成玩物,當成發洩獸慾的工具。你他媽的,一個活人還不如你店裡的一袋米值錢!”
趙老闆被蕭戰軍人的氣勢震到,不敢再說一句話。
蕭戰走到林蕾父親的照片面前,說道:“有點你說的沒錯,米是越來越少,人是越來越多,米賣光了,以後吃什麼?可是,凡事不能做的太過,所謂過猶不及。你們問問自己的良心,米價漲到現在這個價位,是不是太過頭了呢?”
蕭戰轉過身,接著道:“其實你是一個聰明人,一來到林家就知道我背後的目的,可是到了現在你都不敢提及,心虛了嗎?桌上的資料一眼就能看出,鄭州四大米行同進同退,米價漲幅的價位、時間點一模一樣。趙老闆,你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趙老闆被蕭戰壓制的喘不過氣,於是破口道:“姓蕭的,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