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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宮廷篇 第七十一章 太后也搞突擊檢查

無奈且鬱悶的北絕色垂頭喪氣地去到宮靜公主的住處,見到這樣的他,宮靜公主不由好奇地問:“小北,你看上去無精打采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北絕色慾言又止。

宮靜公主望著他試探地問:“是不是因為聽到關於你和皇后的流言?”

北絕色大驚,緊張地問:“你,你也聽說了?”

宮靜公主笑了一笑,說:“今天一早就聽說了,還有好幾個不同的版本呢!”

“不是吧?”北絕色慘叫一聲,用力地拍了拍額頭,“死啦,這下真的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靜兒你要相信我,我,我……”緊張得卡詞了。

看到他那又惱火又緊張的模樣,宮靜公主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笑過後,安慰說:“我相信你,這都是宮人閒著沒事幹而去添油加醋弄出來的流言,只能當笑話來聽,豈可當真?小北,清者自清,你又何須介意別人怎樣說呢?等他們說夠了,自然就不會繼續說了。”

北絕色聽了宮靜宮主的話,頓時象覓到尋找已久的知音般的難掩激動,上前一把拉住宮靜公主的手,說:“靜兒,還是你最好!”

宮靜公主抬眼看著他,笑而不語。

近距離看著這一個淡淡的笑容,北絕色的心又一次莫名其妙地跳快了好幾拍,四周的聲音也在瞬間靜了下來,拉著的手,也忘記了放下,就這樣一直地拉著,握著。

看著北絕色痴痴呆呆的模樣,宮靜公主有些擔心地搖了搖他的手,問:“小北,你怎麼突然呆住不動了?是不是哪裡覺得不舒服了?”

“沒,沒有……”回過神來北絕色面對著宮靜公主那純真無邪的關切目光,有些尷尬的連忙把手鬆開,“我,我沒有哪裡不舒服,只不過,只不過……”

心虛的他吱吱唔唔地解釋著,沒有覺察有不妥的宮靜公主依然用純真無邪的目光柔柔地看著他。

“啊,對了!”緊張中給他想到了一個轉移視線的問題,“靜兒,你知道安樂堂是個怎樣的地方嗎?”那天他雖然腦袋撞到地板上撞得頭暈眼花的,但還是能清楚地聽到王皇后帶著哭腔說的話,聽她當時的語氣,好象安樂堂不是一個好地方。

宮靜公主說:“安樂堂就在欞星門迤北、金鰲玉蝀橋西洋房夾道上。凡是病老或有罪的宮人,都會給遣送到那裡的。病、老的宮人去了那裡就是等死,那裡是不會有大夫給你診治的,就算命大死不了,在那裡呆上一段時間後也會被髮放到沅衣局當苦工。小北,你為什麼突然問起安樂堂來?”

“哦,我,我聽其他宮人說起,覺得好奇就隨便問一問了。”

聽過宮靜公主的話,北絕色的眉慢慢地皺了起來,心裡開始覺得有些不安。在接下來教授繡花的時候,他顯得心不在焉的,最後竟然還被繡花針把指頭刺得見血了。

在痛疼中回過神來,一旁的宮靜公主驚叫起來:“啊,流血了!”

北絕色把流血的指頭按住,站起來說:“小事而已。靜兒,我忽然想起有些事要急著去辦,明天再來找你,再見!”

“那你慢走……”宮靜公主還沒把話說完,北絕色已經一陣風似的走出去了。望著他那匆匆忙忙地遠去的背影,宮靜公主不解地摸了摸額頭。

匆忙地回到乾清宮,腳還沒踏進皇帝寢宮外院的地界就聽到裡面吵吵鬧鬧的甚是熱鬧。北絕色疑惑地走了進去,進去一看,見到手執鞭子腰掛劍的朱翊鈞站在院子的中央,苦著臉的張誠小心翼翼地站在他的身後、一個太監抖縮著站在他的跟前;其他太監、侍衛神色各異地站在兩側。氣氛看起來有點怪!

一見到北絕色,朱翊鈞馬上興奮地朝他用力地揮手:“小北!過來過來!”

北絕色慢慢地走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用很恭恭敬敬的態度行。不過,在他跪下前,朱翊鈞已經一手把他扶起來,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說:“小北,你來試試!很好玩的!”

那撲臉而來的濃濃酒氣讓北絕色不由地皺了皺眉,他掃了一眼臉上帶著明顯醉意的朱翊鈞,沒有好氣地問:“皇上又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朱翊鈞把手上的鞭子塞到北絕色的手裡,衝著那個站在他跟前的太監大聲說:“喂!還不把柚子放到你的頭頂上?”

那個太監兩上顫抖地把一個柚子放到頭頂,帶著哭腔地說:“皇上,饒了奴才吧!”

朱翊鈞瞪了他一眼:“少廢話!給朕站直點!”瞪完那太監,他轉頭笑對著北絕色說:“小北,看到他頭上的柚子?很簡單,用鞭子把那柚子掃下來就行了,很好玩的!”

聽他這樣說,北絕色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而,在朱翊鈞讓太監把柚子頂到頭上的時候,慈聖皇太后也正好來到了寢宮的大院外。她只帶著一個貼身宮女過來,一路上又示意看到她的宮人、侍衛等不要張聲,所以她一直來到皇帝的寢宮門外,大院裡所有的人都沒有覺察到皇太后的大駕光臨。

到了院外的慈聖皇太后聽到兒子的話,臉色也沉了一沉,腳步也停了下來。這個愛胡鬧的兒子這次又不知道要鬧些什麼事情出來了!好,就先看看你怎樣鬧,然後再進去收拾你!

見北絕色握著鞭子不動,朱翊鈞笑著說:“小北你不會用鞭子麼?不會也沒關係!”他把腰間的佩劍拔出,“也可以用劍的。這把劍鋒利得很,對準頭頂那個柚子砍下去肯定能把柚子砍成兩邊。”

頂著柚子的那個太監嚇得雙腿發軟,一下跪下來哭著說:“皇上饒命!”那把劍寒光閃閃的,一看就知道是鋒利無比,難保砍的時候控制不了力度,順帶把腦袋也砍成兩邊的。

在院外的慈聖太后雙眉皺得緊緊的,臉色更沉了。在先皇還是王子的時候,她本是裕王府裡的一個普通人家出身的小宮女,從當年的無勢小宮女慢慢爬到當今皇太后的她,雖然地位尊貴了,但她對宮人向來都是甚為寬容,也很有人情味,不象其他皇族那樣把手下的宮人當成豬狗來對待。以前朱翊鈞因醉酒割掉兩個近侍宮人的頭髮,就被看不過眼的她狠狠地訓斥過。如今又看到兒子對手下的宮人下手,她就忍不住要進去阻止兒子的胡鬧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