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未必嗜殺。

“小子，那你有沒有想過，若不是今天你來了，你覺得那個小妞會是什麼下場？”白塗與華羲心念相通，自然知道華羲所想，略微嘆息後，淡淡的道。

“下場......”聽得白塗所言，華羲一愣，在心底嘀咕道。

“小子，你記住，不要考驗人性，你考驗不起，換個人，你可能早就變成一具傀儡了。”見狀，白塗冷哼一聲，說道。

聽得此話，華羲一笑，打趣道，“前輩，您不也是人嗎？”

“小子，老子什麼時候告訴你，我是人了？”聞言，白塗翻了個白眼，笑道。

“你不是人？”聽得此話，華羲也被白塗突如其來的言語，搞得有點發蒙，疑惑道。

“老子什麼時候說我是人了。”白塗碧藍色的眼瞳光芒閃爍，雙手抱在胸口，道。

“那你是什麼東西？”聞言，華羲一愣，旋即認真的望著白塗，雖說白塗長的有幾分人形，但無論是其俊美的臉龐還是妖異的眼瞳，直覺告訴華羲，他貌似沒有撒謊。

“混賬，你才是東西，老子可是九尾天狐，懂嗎？”聽得華羲所言，白塗手掌猛地緊握，語氣頗冷道。

“九尾天狐！”華羲聞言，小臉上湧滿了難以置信，驚呼失聲道，他想過白塗來歷一定不凡，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不是人。

瞧得華羲這般模樣，白塗緊握的拳頭方才舒緩不少，似乎對華羲的表現十分滿意，故作一副高人模樣，說道，“怎麼了，小子，是不是聽過老子的大名，不妨說出來，老子給你補充補充。”

“沒聽過。”華羲感覺到泥丸宮中白塗那副嘚瑟的模樣，輕聲說道，不過，他倒也沒有說謊，他確實沒有聽過什麼九尾天狐，而且還是修煉成人形的狐狸。

“什麼，你竟然連老子的大名都沒聽過，九尾天狐，天狐啊！”

當白塗聽得華羲所言時，身體之上驟然湧動起著淡淡的幽芒，碧藍色的眼瞳憤怒的盯著華羲，面目有些扭曲猙獰道。

“前輩，我真沒聽過。”瞧得白塗氣急敗壞的模樣，華羲乾笑著點了點頭，他從來沒聽說過有元獸還能修煉成人形，而且還能口吐人言。

見華羲這般，白塗眉頭一皺，瞥了一眼華羲，“真沒聽過？”

聽得此話，華羲苦笑一聲，剛欲作答，耳中卻是傳來的女子的喊叫聲。

“華羲，你等等......”

女子聲音落下，華羲當下便退出了心神，將九尾天狐的事暫時壓在心底，旋即扭頭看到快步行來的樂嵐。

“樂嵐姑娘啊，有什麼事嗎？”

望著衣著破爛的華羲，喉嚨乾嚥，待得呼吸平順之後，語氣略帶些焦急，道，“華羲，你真的要去參加拍賣會嗎？”

“嗯，我也想去看看所謂的拍賣會是什麼。”聞言，華羲尷尬的笑了笑，輕聲道。

“你難道不知道，拍賣會的護衛隊是神風傭兵團的人嗎？”見狀，樂嵐秀眉微皺，清澈的雙眸中帶著一些懇求看著華羲，焦急的道。

聞言，華羲咧嘴一笑，道，“嗯，多謝樂嵐姑娘告知了。”

話音落下，華羲便轉過身，繼續朝著拍賣行的方向行去，他之所以非要前往黑曜城中心，完全是由於白塗告訴他，在黑曜城中心位置，很可能有回去的辦法，至於神風傭兵團，若是以前，他還尚且懼怕幾分，但他現在的實力較之當初剛剛進城時，已然不知道精進了多少。

並且，就算李卓已經晉升靈息，他也不懼，畢竟身邊跟著白塗這樣一個超級保鏢，實在打不過，保命還是有著一些把握。

身後，樂嵐見華羲扔下一句不鹹不淡的話，秀眉一豎，便快步走到華羲身前，輕聲叱道，“華羲，就算你真如傳聞那般，是靈息境強者，你去了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城主府的實力，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