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觸碰到了喜歡男人的黴頭。

她正想說什麼下一秒就被賴詩妍拉住了，只聽自己女兒低聲說道：“媽，你先出去！”賴詩妍也沒想到她媽這個時候犯蠢，不過說到底她媽也是無心的，畢竟沒有讀過幾年書，不過權宜之下，還是讓人出去比較好，否則她也要被連累到了……

聞言，趙小琴委屈之意頓時更盛了，只是當她對視上賴詩妍那雙紅的有些可怖的眼睛，還是老老實實走了出去。

黎顏的視線淡淡的落在了賴詩妍的臉上，挑了下眉，對方臉上的口紅已經用卸妝水清洗了個乾淨並且重新畫上了妝容。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目光，賴詩妍對視了過來，咬著牙暗恨著，黎顏這麼對她，讓她丟盡了裡面，因此再看到黎顏的時候，她的偽裝都變得難以維持起來。

不過，等著吧，這個賤人得意不了多久了。

等老夫人醒了，她給老夫人下個暗示，老夫人又是向著她的，黎顏一定會被罰的很慘，到時候看好戲的就是她了！

……

黎顏雖然有黎祖兒的記憶，但她還是第一次見老夫人。

床上的老人，身形瘦弱，面容清癯布著不少皺紋，一頭花白的銀髮散落在枕頭上。

耳垂上戴著水滴模樣的祖母綠寶石，手腕上有一串烏色洩露著金光的佛珠，吊著金色的流蘇，那佛珠外表光滑細膩到了極致，可見它的主人經常捻著它，此外老夫人身上再沒有任何修飾。

此時老人臉色十分痛苦的樣子，額角有薄汗滲透而出，嘴裡不停的斷斷續續的喃喃著什麼，儼如魔怔。

“血，好多血……不……”

“不要……誰來……救救我的……”v3書院

“水……海……海嘯……妍妍……”

“不……不可以，救救她……快救救她……求求你們……”

“我的妍妍，我的妍妍……”

妍妍二字尤其清晰，一旁的賴詩妍聽著，走進了幾分，再度看向黎顏，嘴角是得意的勾起來的，那眼神像是在挑釁什麼。

黎顏一個餘光沒給她，她的目光始終落在老夫人的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老人這副哀慟絕望，不停地左右搖晃腦袋的掙扎模樣，她的心臟好像被刺痛了一下，還有點澀……

老夫人似乎是處於一種崩潰之中，眼角有一滴淚順著蒼老的面龐滑落了下來……

按道理來說，在黎家老夫人應該生養的極好，看不出實際年齡來才是，可是恰好相反，她蒼老的厲害，一頭銀髮裡難覓一根青絲，看著就讓人不自覺的有些心酸。

老夫人的乾啞的聲音徒然高拔起來，“妍妍，妍妍！！”

賴詩妍找準時機，那手握上了老夫人瘦削的手臂，連連應道：“奶奶，我在，我在這！”

老夫人猛然驚醒，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睜大目眥，驚魂未定，眼前一派模糊不清。

感覺嗓子很不舒服，她有些困難的溢位字音來，“水……水……”

夏晚棠連忙接過田嬸倒好的溫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