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亡,受傷和陣亡,對於一支部隊而言,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數字,面板擦破也是傷,腳踝扭傷也是傷,胸腹中彈也是傷,但陣亡不同,這個只能有一種。當然還有一種叫失蹤。
二十六個士兵的陣亡對於一個旅團來不算一件事了,而且死亡的還是那麼詭異,因為這件事的影響,剿滅獨立一團的計劃被推遲了。
“把那兩個分隊長抓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出來”島谷大田作為少將旅團長自然不信神佛鬼怪,聽到毫無邏輯的事件報告,他當場怒不可遏,直接下令將兩個分隊長關押了起來。
一個人悄無聲息的用刀殺掉了兩個分隊二十六個帝國士兵,甚至全程這兩個分隊的帝國士兵都沒有反抗的跡象,而兩個分隊長就隔著五米卻不清楚情況,並且,兩個分隊長還毫髮無傷,這個故事剛剛講出來就被旅團長定義為忽悠,不,是被定義為欺騙。
如果不是光田一夫大隊長的阻攔,單單一個欺騙上級軍官,他當時就能把這兩個分隊長槍斃了。
畢竟這個事情講出來,哪怕是光田一夫至今也懷疑這兩貨隱瞞了部分事情真相。但奈何活下來的就這兩個人,而且這兩人平日裡關係極好,口供對的幾乎完美無缺毫無漏洞,短時間內他還真找不出較大的邏輯漏洞。
“光田君,你怎麼看這件事?”將兩個分隊長關了起來,旅團長島谷大田詢問著光田一夫,對於自己這位得力部下,島谷大田還是很信任的。
“我去現場看過了,情況確實很詭異,現場沒有造假的痕跡,也沒有其他掩蓋的痕線索跡”
“至少從現場調查來看,這裡兩饒口供是成立的”
“也許他們隱藏了一些情報,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但這些士兵的死亡和他們輛無關”光田一夫出來自己的想法。
“嗯,我也這樣認為”旅團長點零頭,表示同意。部下撒謊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作為一名從兵一直晉升到是少將的軍官,這種事情他見過太多,甚至以前他自己還做過不少次。無論哪個部隊,無論多麼嚴苛的軍紀法規,謊言都在所難免,從謊報戰績到謊報軍情,常見又普遍。
“但是,這兩個也不是傻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值得冒著生命危險去撒謊?”旅團長隨後有些疑惑地著,作為分隊長,也算是軍官,這兩人應該很清楚這種謊言稍不注意就有被槍斃的可能,這可不是謊報戰績這種事。
軍隊裡你可以多上報消滅或者戰損,但你絕對不能少上報損失。前者有利益摻雜,有迴轉的餘地,後者必死無疑。
“可能被嚇傻了?那個場景確實挺詭異的”思考無果,光田一夫只能胡亂瞎猜。
“你來調查這件事情吧,注意安全”旅團長擺了擺手,隨後道,幾十個士兵陣亡不是事,但也不是大事,這種事情無需要他過度操心。
“旅團長,有沒有可能是那夥殲滅了野大隊的敵人做的?”光田一夫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聽到這句話,島谷大田頓時一怔,隨即陷入思索,他此時腦海中也將這兩件事情開始聯絡起來。野大隊所有人都死於頭顱中彈,那股未知的敵人表現出了令人恐懼的射擊精確性,而且根據倖存的炮兵中隊的辭,明確看見的敵人只有一個,而且身手極高,幾乎超越了想象。
“這兩個分隊長應該不知道野大隊炮兵中隊的調查報告吧”島谷大田眯了眯眼睛詢問著。
“他們接觸不到,也沒有渠道瞭解”光田一夫肯定的回答著。
這兩件事請隱約間有著聯絡,倖存者報告的敵人數量只有一個,敵人都是強大的詭異,陣亡士兵死法都是同一種。
手指敲著桌子,沉思片刻,島谷大田隨後他叫來傳令兵,下達了暫停出發剿滅獨立一團的命令,他決定全力調查此次26個士兵陣亡事件。
······
土坨村團部,張大團長正在思考著獨立一團的事務,獨立一團越來越強大,部隊越來越多,但由此而來的,他團長也越來越忙,這次大撤退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親自負責,三個營十幾個連的調動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哎,看來得搞一個參謀了”
思考問題之餘,張大團長忍不住心中思量著,自從團裡開始大擴建,他都已經很久沒有舒舒服服的抽過煙休息了。
就在他思考著要招誰來當參謀的時候,外面一個通訊員急衝衝的走了進來。
“團長,團長,宛平城那邊傳來情報,鬼子停止對我們根據地的進攻了?”
“啊,你什麼?”正在思索的張大團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團長,鬼子停止對我們根據地的進攻了,這是我們宛平城的情報人員剛剛傳過來訊息”通訊員重複著道。
“為什麼,發生了什麼?”這次張大團長聽清楚了,但這個訊息讓他有點楞。
我他瞄都撤退完畢了,就剩半個連還留在這裡,你突然給我不來了?
鬼子那邊的進攻大張旗鼓,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部隊的彙集,物資的調動,情報的蒐集,還有各個偽軍縣長的協助,雖然沒有實行輿論宣傳,但已然是全城皆知。
“不清楚,鬼子的部隊又分散駐紮了,同時物資的調動也停止了,具體原因還不清楚,不過有情報顯示鬼子似乎在調查什麼事情”通訊員回答著。
“調查?”張大團長疑惑的問道。
“可能是搜查什麼人?這次鬼子沒有讓偽軍參與,所以我們沒有弄到具體情報,但現在宛平城加強了警戒,沒有通行證的人禁止出入,而且鬼子還加強了巡邏隊,現在鬼子的巡邏隊已經提升到隊級別了”通訊員報告著他接到的情報。
“調查什麼人?”
“這個只是我的猜測,城門的警戒哨換成了新來的旅團的鬼子,他們在著重搜查年輕人,這只是我的猜測”通訊員摸了摸腦袋,話語間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