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寧澗一陣眼角抽搐。
真是個好問題啊.
他也想知道!而且這把劍絕對不能丟,若是再落到對方手裡,那可連跑都沒機會跑了,但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把劍應該是對方的第一目標沃焯!
寧澗瞪大了眼睛,強行讓疲倦且還沒有恢復的身體動起來。
因為對面的神使已經奔著他衝過來了,一腳就將他踹成了滾地葫蘆。
堪堪反應過來的萊昂納多,在震驚之餘,做出的最後反應,就是果斷將那把劍往遠處撇去,拿在他手上遲早要被搶,早一秒晚一秒的事情而已,但要是丟出去的話,少說也能拖個時間,而這也讓他招致了神使的憤怒,一拳過來,頓時讓他眼前一黑。
完了
看著扭頭奔向長劍的神使,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宛若嬰兒般沉睡的萊昂納多,寧澗也沒招了,抓起地上的萊昂納多,扭頭向著後邊宿舍樓跑去的同時,拼命大喊道:“卞警官!卞姐姐!姑奶奶!你還活著嗎?快吱個聲啊!”
“幹嘛?”
臉色蒼白的卞璇,從樓上的一個陽臺裡,緩緩扶著牆面站了起來,說話的聲音跟氣若游絲沒啥區別,可一雙眼睛還是很有精神地瞪著他。
“再用一次能力,我會為你爭取時間。”
看到這樣的卞璇,寧澗也意識到,自己是在強人所難,但這是最後的捨命一搏了。
如果不在這解決這個麻煩,那整個城市都將毀於一旦,整個世界也會遇到巨大危機。
“.好。”卞璇咬牙答應了下來。
寧澗也將一直拖著的萊昂納多丟到一旁,免得誤傷或誤事,再一次開始汲取力量,但這一次不是兵主,而是周圍那些霧氣的主人。
“嗯?”
看著又一次出現在上空的漆黑漩渦,神使立刻將目標盯上了遠處的宿舍樓,見到那臉色蒼白的女人,卻又在繼續堅持釋放能力的女人,立刻就惱怒地揮出了手中剛剛拿到的長劍,火焰迅速在劍尖匯聚。
比之前更加恐怖的火柱從劍尖噴湧而出,直奔那宿舍樓而去,只需要一擊,他就能將那討人厭的罪民淨化掉。
可週圍的霧氣卻也湧動了起來,瘋狂地向著大樓前方匯聚,直到撞上火柱.
兩股力量在相互抵消侵蝕,直到一方徹底支撐不住。
“唉,真就一分鐘啊.”
竭盡全力控制霧氣的寧澗嘆了口氣,望著眼前完全將自己包裹的火柱,默默地閉上了雙眼。
當霧氣稀薄得幾乎看不見時,火柱毫無懸念地穿透了它,灌入後邊的宿舍樓中,並將其毫無懸念地變為一堆廢墟。
做完這一切的神使,看著那倒塌的宿舍樓,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滿足的笑意,回過身輕鬆打倒企圖用手雷炸燬王座的屠憐,並將那顆手雷奪了過來,任由這枚手雷在自己手中爆炸,也毫無損傷地輕鬆吸收那些火焰後,才輕蔑地看向地上目瞪口呆的屠憐,嘲弄道:“可笑的罪民,居然妄圖用這等低劣的手段,破壞巡禮?伱們可笑的冒犯之舉,到此為止了。”
說著,他一腳踩住這女人,並舉起長劍,打算結果這個女人的性命。
“咳咳.咳.”
廢墟中,從樓房坍塌時的天旋地轉中,回過神來的卞璇,被煙塵嗆得一陣咳嗽,但她顧不上這點小麻煩,因為透過坍塌時激起的煙塵,她瞧見了遠處屠憐的遭遇,她必須要做些什麼。
可剛想爬起來,她就感到小腿一陣鑽心的痛,回頭一看,一根鋼筋穿透了她的小腿,末尾還連著一塊巨大的混凝土,超凡者的身體素質,讓她的小腿雖然看上去血淋淋的,卻還不算很糟,甚至是止血了,只需一些時間的恢復,連疤都不會留下,她只要將之拔出來就行。
但現在,時間是她最缺的東西。
有什麼.一定有什麼能夠救下屠憐的東西她努力在身旁尋找,直至看到一把正好掉落在旁邊的反器材步槍,那裡邊的鍊金子彈,是為了獵殺眷族而製造出來的危險物品,對於神使那種存在來說,這可能不算什麼,但多少應該也能為屠憐爭取到一點機會。
她咬緊牙關,不顧腿上撕裂般的痛苦,努力向著那方向伸手過去。
近了近了
腿上原本已經癒合的傷口,又一次被撕裂,鮮血開始滴滴噠噠地從傷口處滴落,確切來說,她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腿了。
但卞璇根本不在乎,她只要那把槍!
她拼命伸出的手,幾乎就要觸碰到那把沾滿灰塵的反器材步槍,指尖已經能夠感受到那充滿金屬光澤槍身的涼意。
差一點,就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