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歐陽六卻能感受得到他心中的慌亂。

歐陽六就這樣站在包永旺面前，靜靜跟他對峙了起來。

片刻後，包永旺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煎熬，對著歐陽六低下了頭。

然而歐陽六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種怪異的表情。

因為他的身周，繚繞著一種柔和的精神力，是包永旺的。

包永旺在歐陽六面前，將自己的精神核心展現了出來。

這種情況，一般只有魔獸對強者表示臣服時才會出現，很少會出現在人類武者中。

‘包永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原本，歐陽六一直將包永旺當成一個人類。

雖然包永旺渾身毛髮濃密，雖然他的五官也不似普通人類，可他給歐陽六的感覺仍舊是個人。

然而包永旺的這個動作，讓歐陽六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懷疑。

心中的疑惑，卻沒有影響歐陽六的動作。

他再次上前一步，試探道：“你是在向我臣服？”

包永旺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掙扎的神色，似乎想要搖頭否認。

然而很快，他的頭便再次低了下去。

歐陽六的表情頓時更加怪異了。

包永旺給他的感覺，似乎仍舊有著理智，只是他的理智似乎敗給了本能。

歐陽六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時度剛剛的話。

‘包永旺難道真的是被人煉製出來的？’

他雖然無法印證這種猜測，但包永旺的反應，其實已經無需印證了。

歐陽六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他雖然自問不是什麼好人，可一想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被煉製成了一隻野獸，仍舊讓他有些不舒服。

他再次將虛空納元珠取了出來，最後確認道：“你剛剛說，包永旺是被人鍊金狂人煉製出來的，能確定嗎？”

“猜的，我又不擅長這種事，只是以前見過幾次而已。不過我覺得八九不離十。”

時度頓了頓之後，又道：“怎麼，看不下去了？想要弄死那個鍊金狂人？”

他本以為，歐陽六會義憤填膺的痛罵那個鍊金狂人。

可歐陽六卻微微搖頭道：“那倒沒有，只是有些不爽而已。

我又不是救世主，犯不上為了一個陌生人，跟一個強者結仇。”

“沒勁！”時度甩出這兩個字就縮了回去。不過片刻後，他又冒頭道：“如果有好處呢，你幹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