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到了買醉樓上,於元儒好奇地問張德生,“先生,這蔣員外看著也不像惡人啊,怎麼名聲如此惡劣呢?”
“哈哈,這蔣員外一看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角色,如果當了官,定是個媚上欺下的主,別看他對我們一幅百依百順的模樣,轉過頭對窮人,那可是凶神惡煞啊。”
“那他是怕了先生了?”。
“怕我?”張德生呵呵一笑,“他怕的不是我,怕的是王顯倫而已,我只是扯虎皮,拉大旗,借用人家的名聲而已。”
於向武給張德生斟滿酒道,“不管怎麼說,事情解決了,沒多生事端,就是好事,出門在外,一切還是要以平安為主,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要是打起來,也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二爺此話有理,出門在外還是要事事小心些,你看我們是否今晚就走,我擔心這蔣員外不會善罷甘休,夜裡悄悄的來陰的。”
“德生先生放心,我這裡也有幾個護衛,個個都帶著洋槍,人人是練家子,夜裡我加雙崗就行,一明一暗,穩妥得很,先生住哪家客棧,最好能和我們住一起,相互有個照應”
“我就住在鎮口的“客官好”客棧,掌櫃的是個妙人。”
“哦,如此說來,那我們可真是有緣分啊,這個客棧一早我就派人訂下了客房,看來是註定的要與先生相遇,來,向武敬先生一杯,今晚可是說好了不醉不歸。”
“於二爺客氣!滿飲,滿飲”。
一群人吃吃喝喝醉倒了好幾個,相互攙扶的回到客棧,一進門就看到掌櫃的笑臉。
“幾位客官,怎麼樣?我就說咱們清潭的豬大腸是一絕吧,皇上都吃不到的味兒,幾位客官可盡興了?”
小三子攙扶著張德生答道,“盡興,盡興,喝倒了好幾個,掌櫃的,麻煩您打盆水來,我給老爺擦擦。”
“好勒,馬上就來。”
小三子扶著張德生進了房,替老爺收拾了一翻,抱著被褥,到地下打了個地鋪,慢慢的進入了夢鄉。整個清潭都沉浸在睡夢中,除了偶爾幾聲犬叫,只剩下鎮邊田野裡的蛙鳴聲,寧靜而又清脆,一派清涼的環境,凌晨三時左右,守夜的也打起了哈欠,連打更都抵不住倦意,回家眯覺了。
“什麼人?站住!”
“啪~~”。
一聲槍響,打破了這種安寧。
“啪,啪啪~”。
洋槍的聲響,讓襲擊者迅速還擊。
“啪,啪···”
雙方有來有回的回應著。
“哪裡打槍,哪裡打槍?”半身赤裸的於向武提著一把鬼頭刀衝出了房門,一眾護衛也紛紛翻身提著刀槍衝了出來。
“張虎,於海,你們兩個去保護少爺,少一根毫毛我砍你們腦袋,其餘人跟我來。”
“啪,啪。”
槍聲漸熄,於向武帶著兩個人貓腰來到房頂,槍聲已經熄滅。“唐大江,怎麼會事?”
“我看見幾個人帶著傢伙,偷偷摸摸的從後院進來,我就開了一槍嚇唬他們,沒想到他們直接就放槍了,應該是衝我們來的。”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來是驚到他們了,應該是退了。陳遠海呢?”
“今晚他是明哨,我是暗哨,對方從後院進來,那是遠海守夜的地方,恐怕是凶多吉少。”唐大江答道
“你繼續守著,看看周邊動靜,千萬別放鬆,小心殺我們一個回馬槍,你們兩個去看看陳遠海怎麼樣了?小心點。”
“是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