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兩人彷彿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局。

韓可輕聲道：“其實是我爸爸讓你找賀氏的？”

顧衡點了點頭，“這專案現在也只有賀氏有這個實力接，其他人接了或許會有風險，而且還要跟國外交流，我們會更加小心的選擇。”

韓可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不過真的有必要繞那麼打一個圈子，直接去公司談不就好了。

“那你呢？不會真的對唯一有什麼企圖吧？”

聽到這，沈唯一一下子緊張起來，暗暗慶幸沒有帶賀之延一塊來。

顧衡笑了笑，“韓小姐，你還真是想多了。我雖然欣賞她，卻還沒到那個地步，不過我聽說賀之延這個人特別難搞。”

“所以你就想出了這麼個辦法？”

顧衡還自認為很好，得意道：“沈唯一是很不好應付，不過我看那個助理倒是快投降了。”

韓可：“……”

看不出來，顧衡平時很智慧的一個人，在這上面竟然犯了大錯，韓可都懷疑，顧衡到底是怎麼爬上來的，以至於父親對他都要高看一眼。

即便平時是這樣的一個人。

吃完東西，顧衡很有風度的結賬離開了。沈唯一從旁邊的座位上走了過來。

韓可揚起頭對她嘻嘻一笑，“你剛剛都聽到了吧？”

“他對你還真是有話直說，明明我之前怎麼講他都不說。”

“這也很正常。一般只有簽了合同才會跟你講的，其實提前讓你們看到專案已經很違規了。”

聞言，看來這個顧衡的確是認真的。

回去之後，沈唯一跟賀之延說了這件事，賀之延也只是反應平平，說要再考慮一下。

總之這件事還沒有個結果，顧衡還是一天天的過來磨人。

沈唯一不想理他就不理，這時苦了江淮每天還要遭受騷擾。

“我真的夠了。”江淮深深嘆了口氣，拿著筷子扒拉餐盤裡的菜，實在沒什麼胃口。

沈唯一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雖然很抱歉可還是忍不住，“我聽說，你昨天跟著他去吃大餐了？”

說起這個，江淮還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嘴上說著煩，可市內高階餐廳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去幾次。

反正顧衡願意做這個冤大頭，自己無非多聽了些他的廢話，算來也值了。

“一碼歸一碼。不過賀總到底準備拖到什麼時候，我昨天聽顧衡說，如果賀氏再不給結果，估計韓德仁就要親自來了。”

這話沈唯一相信，可賀之延或許不會在乎。

生意就是生意，他不會看對方身份如何，地位怎樣。

“我看之延是有興趣的，他之前還跟我說過幾次。”

江淮眼睛一亮，“真的？”

這是他最期望的，如果合適能簽下這個單子，那自己就能免於顧衡的騷擾了。

“有這個想法，但還是不確定。畢竟現在賀氏真的騰不出手來，你也知道公司各部門都在忙。”

江淮點點頭，他自己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怎麼可能還有精力去做其他專案。

兩人吃完東西，又回到了各自崗位。

沈唯一剛進辦公室，就看助理們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麼。

“你們在幹什麼呢？自己的工作都做完了？”

助理們讓開一個位置，指著螢幕道：“總監您看，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沒見過有這麼不要臉的。”

“就是，都糊成那個德行了，還在加戲建議封殺。”

一個個戾氣大的都要衝天了，到底是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