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曉縮在椅子上，低頭看著腳面，好像這樣就能徹底免除質問一樣。

桌上還放著一盤菜，那是沈唯一專門點的。

“孫小姐，我說了只是談談，你還害怕什麼呢？”沈唯一拿起叉子，在盤子裡重重插了一下。

孫曉曉嚇的一哆嗦，冷汗都冒出來了。

沈唯一沒有直接問是誰讓她做的，一旦這樣不就是在承認他們根本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雖然她不認為孫曉曉能發覺，反而不開口，讓他們陷入困境，但還是要小心。

孫曉曉挑頭看了兩人一眼，好像看到了牛兔馬面似的，賀之延突然發覺她不對勁，立刻開口，“你別耍什麼小聰明，在這裡叫人你以為我們就沒辦法了？”

小動作被識破，孫曉曉也老實了。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可有限，而且……我不是故意的。”

“這麼說，你承認了？”沈唯一反問她。

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孫曉曉也有種想打自己的衝動，她沉了一口氣道：“我不是故意的，劃開裙子是不小心。”

“那實際呢？你打算怎麼辦？”

孫曉曉不再說話，看樣子是想跟他們耗時間，而且這人的心理素質超出沈唯一的預料。

原本一以為只要嚇唬一下就可以，看來還是低估了她。

沈唯一把叉子放到盤子一邊，似乎想說什麼，而這時賀之延卻突然攔住了她。

“讓我猜猜，對方肯定給了你一大筆錢吧。”

賀之延上下掃了她兩眼，緊接著又道：“不過你別妄想了，那家公司是不會要你的，即便塞再多的錢也沒用。”

孫曉曉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賀之延，“你再說什麼？”

賀之延一臉坦然，“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孫曉曉眼珠轉了轉，確切說是無措的四下張望，或許她怎麼都沒想到對方會猜到這麼多。

“怎麼樣？乖乖的說我或許還可以幫你引薦。”

聞言，彷彿從深淵放下了一條繩子，孫曉曉眼裡總算有了點希望。

“這是你說的？”

賀之延嘴角掛著一抹嘲諷，“怎樣？要籤合同嗎？”

孫曉曉頓時被噎的啞口無言，看著賀之延點了點頭，“算你厲害。我說。”

沈唯一驚訝的看著賀之延，不過只這個孫曉曉開口，怎樣都無所謂。

“我沒見過那人，只是電話聯絡。我知道只有這些，電話一會兒可以給你們。”

“那她是怎麼知道你的電話號碼？”沈唯一問。

孫曉曉也滿臉懵，“這個我也想問，她直接就說找我幫忙，可能早就知道我是這次的服裝師了。”

說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電話拿到手很快就能知道對方是誰。

最後，兩人把孫曉曉放走，並要求她絕對不能通風報信，她嘴上答應了，可沈唯一還是很擔心。

“我們能信任她嗎？”

賀之延坦然點頭，“當然。”

回到車子上，沈唯一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麼她聽了賀之延的話後突然答應說出真相。

“之延，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賀之延淡笑，“不是查到，是看到很簡單的。”

這麼說來，沈唯一好奇心更甚。很簡單，那自己為什麼沒有看到？

不知為什麼會激發一種勝負欲，沈唯一坐在那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終於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