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樑鐵青著臉色，壓根不敢看賀之延。半晌他問，“現在唯一怎麼說？”

賀之延冷笑，“您竟然還很關係她。”

“她畢竟是我的……”後面那兩個字沈國樑不敢說，“畢竟是我把她帶回沈家的，那孩子叫了我這麼多年父親，我難道不該問一下嗎？”

賀之延沒說話，冷漠的眸子裡滿是不屑，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起外套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楊俞芳才打水回來，見丈夫臉色不對急忙要叫醫生。

“國樑，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啊？”

沈國樑搖搖頭，長長嘆了一口氣，“賀之延剛剛來過。”

楊俞芳一個激靈，“他來幹什麼？”

沈國樑沒說話，單從表情上看也不難猜，楊俞芳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掩住嘴巴，好像這樣就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該不會是雨晴她……”

“俞芳，你說是不是我們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所以要用這輩子還啊？”

“你別胡說。”楊俞芳偶爾也信一些那些摸不到邊的東西，可真落到自己頭上誰會高興。

“你好好修養。不要瞎想，那賀之延來了不也沒怎麼樣，我回去跟雨晴好好說說。”

話是這麼講，賀之延沒說比說了更可怕，現在沈氏沒，賀之延解決他們比踩死螞蟻更加容易。

沈國樑心裡竟然開始害怕，這麼多年了，或許還是自己第一次這麼懦弱。

“你回去跟雨晴好好談談吧。我們沈家可不能就這麼毀了。”

從醫院出來，賀之延的心還是沒能放下來。

沈雨晴遠比自己想象的難纏，與其這麼拖著，不然找個更乾脆的辦法。

賀之延坐在路邊長椅上思考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起了騷動，思緒被這這嘈雜的叫嚷聲打斷，賀之延不耐煩的起身，突然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哎呀！救命啊，打人了！救命啊！”

一群人簇擁過去，可大多是在看熱鬧，賀之延皺著眉走了過去。

只見眾人圍在一家旅店門口，一個男人正在毆打另一個男人。

被打的那個不太高，身材也算不上健壯，對方打來也只能揮舞著纖細的胳膊，也不知道是在做空氣搏擊，還是打算來一套行為藝術。

打人的那個，可是在各方面都很優越了。

“我抽你丫的，沒錢你住什麼旅店，當老子是慈善機構啊！”

男人一邊打一邊罵，周圍的人卻還笑了起來。

賀之延從人群中擠了進去，就在那人拳頭揮下的前一秒，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誰攔老子！”

這人聲音又高又難聽，好像一根針戳進了耳朵裡。賀之延皺起了眉，手上力氣又增大幾分。

“住手。”

男人斜眼看了他一眼，罵聲還沒出來，先叫起了饒命。

“大哥，饒命啊。我這手腕子都快被你捏碎了！”

男人的表情很是痛苦，賀之延這才鬆了一點力氣，可想要掙脫他的束縛，還要下一番努力。

被打那人見對方停了下來，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攔著的是誰後，眼淚搽臉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