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主意不錯。”女人眉梢一條，心裡肯定琢磨著待會兒如何告狀。

沈唯一立刻看出她的意圖，淡笑，“不用麻煩，您直接跟我講就好了。”

為這麼個女人就驚動賀氏總裁，不值得。

女人臉色微僵，緊緊攥著手心，“好吧，那就別怪我舉報你了。”

女人奪回手機，又要打電話。沈唯一突然問了她一句，“證據呢？”

“要什麼證據，這東西就是證據，你們質量不過關。”

沈唯一冷笑，“您未免太草率了。沒有證據就敢打電話，不怕事後打臉？”

女人動作一頓，瞧了沈唯一一眼，“你算哪根蔥，敢管我？”

“這位是賀氏的設計總監，沈小姐。”旁邊的收銀員鼓起勇氣，如果不拿賀氏這個名頭出來，恐怕女人會更囂張。

聞言，她的臉色果然緩和了一些，看來家裡也是做生意的，對賀氏有所耳聞。

只是沒想到過來找茬，竟然碰上了賀氏的設計師。

沈唯一跟賀之延的關係，在這個圈子裡人盡皆知，如果得罪了沈唯一，那就是得罪了賀氏。

她默默收了手。

“看來您還算聰明，不用我多說了。”

女人繃著臉，自然不會承認自己錯了，她盯著桌上那半殘的玩偶。

“不過，這東西真的不是我弄壞的，有人可以作證。”

她突然改變了態度，讓在場人都嚇了一跳。

果然還是“賀氏”這兩個字好用。

女人指了一個方向，大家順著她的手看了過去，可那邊並沒有人。

“你覺得我們是笨蛋嗎？”韓可怒聲問。

女人搖頭，“沒有！剛才的確有一個小姑娘在我旁邊，我們同時看中了這一款。”

為了凸顯這次展覽的個性，賀之延特意吩咐每款只做一個。

女人道：“我還很感謝她，把這款讓給了我……不過她什麼時候出去的？”

沈唯一皺了皺眉，“這之前在誰手上？”

“當然是她啊，我不是說了她看中了這款。”女人有些不耐煩起來。

沈唯一暗自覺得不對勁，轉身走出了商店。

“唯一，你要去哪啊？”

沈唯一四下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應該早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