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延沉默半晌，想了許久才道：“我沒什麼興趣。”

看得出來，何謙自信滿滿，但賀之延是商人，一切經手的生意都要仔細確認才行。

“這個……賀總不再考慮一下了嗎？”

賀之延不說話，但顧及到老夫人在這，多少還是要給點面子。

沈唯一將專案書接過，“我們再回去看看吧。”同時伸手輕輕碰了賀之延一眼。

賀之延不發表任何意見，但顯然是預設的。

何謙露出微笑，“謝謝，賀夫人了。那我就不打擾了，老夫人我先走了。”

老夫人起身去送，回來見孫子皺著眉頭，忍不住打趣，“只是生意往來，用得著那麼敏感？”

賀之延知道奶奶說的什麼意思，他沒法反駁，自己好像都跳進了一個怪圈。

回去路上，沈唯一翻看內容，覺得還不錯。

“之延，你不會怪我擅作主張吧？”

賀之延低聲道：“當然不會。”

“那為什麼不試試呢？之前跟何先生聊過，他對賀氏極其崇拜，你就當給粉絲一個福利了。”

賀之延輕笑出聲，似乎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

林曼莎收拾了一下，戴著圍巾口罩出了門，現在沒有一個人能幫她，身上也分文沒有，除了偷就剩借這一個辦法了。

她在網上聯絡了一個叫王哥的人，這人很熟悉規則，似乎能幫她借到錢。

兩人聯絡了時間，就在近郊的一家酒吧見面。

“請問，您是王哥嗎？”

聽到這甜美的聲音，一頭黃毛的王哥回身，滿眼驚喜。

“我還以為碰上的是騙子，沒想到真的是你。”

林曼莎低頭笑了笑，可她心裡卻在流血，變成這副樣子，不還是拜沈唯一所賜。

“好了，既然是本人。那我也不收你押金了，現在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林曼莎跟著他走進了地下酒吧，穿著各異的年輕人隨著音扭動上肢，嘈雜的人聲似乎比音樂更加刺耳。

跟著王哥穿過人群，終於在一扇鐵門前停下。

“進去吧。”

林曼莎有些遲疑，看著王哥，“你真的是帶我來借錢的？”

王哥扶著門框，眼裡渾濁的跟蒙了層霧，“是啊，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找別人。”

說著，他就要轉身離開，林曼莎趕緊在後面拉住他，“不，我相信你。”

王哥揚了揚唇，推開那扇門。

林曼莎走進去，裡面是一位中年婦人，看年齡大概五十左右，不過身材保持的很不錯。

她走過來，上下打量一圈，滿意的笑了笑。

“當過明星就是不一樣啊，跟我們之前收的人相比，高出太多了。”

林曼莎瞬間覺得不對，她後退一步，語氣冷硬的問，“錢呢？我準備借一百萬，錢在哪？”

婦人皺了皺眉，一臉埋怨的看向王哥，“你沒跟人家小丫頭說啊？”

王哥撓了撓頭，“這樣來人快，我如果直說了，誰還會來啊。”

聽到這裡，林曼莎總算明白，帶她借錢不過是個幌子，他準備把自己賣到這裡。

恐懼感瞬間襲來，林曼莎想都不想就朝身後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