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樓上又傳來摔打的聲音。
薛繁織從榻上坐起來,叫著紅蓮道:“你去給薛七娘知會一聲,告訴她,再擾我清夢,別怪我不客氣。”
紅蓮上去不一會,樓上就傳來罵聲:“當你賣了屁股給皇子我就怕你了?我告訴你,別說你個賤人去勾引皇子,就是當了皇后這裡是薛家,也是我爹說了算,你也看到了,我爹多麼疼我,別說我只是在樓上跺跺腳,就算把你趕出去也沒人敢吱一聲。”
接著就傳來哭聲。
等薛繁織走到樓梯口去看,是紅蓮被薛繁織的婢女綠柳打了一巴掌,紅蓮氣性大,不肯吃虧,就要還手,可是樓上人多……
還真是死不悔改啊,薛繁織摸著紅蓮紅腫的臉語氣陰沉道:“我不會再讓你們吃虧了!”
上輩子,她已經窩囊夠了。
………………
樓下很快就消停了,薛皎月靠在榻上的朝著地上呸了聲:“真當自己是個人物,還管上我來呢!”
綠意被紅蓮臉上撓了一條口子,但是這不影響她給主人獻殷勤,她端著橙黃色的枇杷果獻寶一樣的放在薛皎月前面的小几上,笑道:“姑娘,家主永遠都是疼您的,雖然您犯了錯,可是家主不光不懲罰您,還惦記您,給您送了瓜果來呢!”
“呸!”薛皎月罵道:“我犯了什麼錯?不要臉的賤人被人說中了心事沒臉見人了要死,與我有何干系?又不是我推的她!”
可有時候語言的鋼刀比真刀子還鋒利,傷人心要人命。
綠意其實心裡也有兔死孤悲的哀愁,畢竟大家都是奴婢,但是她和雲蘿又不一樣。
她轉移話題道:“八娘子沒動靜了!姑娘,您覺不覺得八娘子這兩天反常,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可不是,自從那日從難民手中跑出來,薛繁織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薛皎月也搞不清楚薛繁織為什麼這樣。
不過再怎麼變又能怎麼樣?只要母女在,就是薛繁織搭上了皇子也只能給她提鞋的份。
提起這個薛皎月臉色就不好看,薛繁織那個小賤人,本來就不應該出生的人,她和大姐才是薛家大房嫡女,憑什麼她薛繁織也佔一份,既然她敢佔,就讓她生不如死。
“不用管她!”薛皎月語氣很傲然:“我們薛家女,只有我和大姐是人,其他的你就當他們是牲口騎著就行,早晚有一天我會嫁入豪門,他們都會被我踩在腳底下!
“好大的口氣啊,小小年紀就想著賣屁股的事了,我就說大房女兒沒有教養,明明長嫂也算個人物,怎麼能縱容你這個賣屁股的到今日!”
薛皎月坐起來一看,這不是三房的死老太太嗎?
“三叔祖母?您怎麼跑到我房裡罵人呢?!”薛皎月也是沒捱過罵的,她是女孩子,臉皮薄,當時就哭了。
三房老祖宗可不管她,她身後還帶著四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她回頭對婆子們道:“給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