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返’乃是平日裡小次郎最喜愛的招數,內力在時百步飛劍,無人能擋。
他留了個心眼,想要探明安倍家到底知曉自己多少底細,故而喊將出來要試他一試。
一試之下果不出所料,只見多喜凝神戒備操控起式神踏起罡步。
小次郎見他這般重視自己這招心中已然有數,“看來安倍家十有八九知曉了我全部底細,此番比試不光是為安倍玲子出頭,一定還有其它目的。”想到這裡他心中更是戒備。
但多喜步法甚是奇妙,小次郎越看越奇最後竟收了‘鬼刃’專心看他步法。
那步法看似毫無章法,每一步卻都按照陰陽五行之理所踏。他每踏一步腳底便生出光亮,待他踏完七七四十九步之後兩隻腳底竟生出了兩朵青蓮。
青蓮金光燦燦,托起多喜飛向天空,兩尊式神緊隨其後直如俯瞰螻蟻一般。
多喜譏笑道:“我這兩尊式神威力太過巨大,我怕你招架不住。這樣吧,今夜我賣你個人情,你只需逼的我出手格擋便算你勝。”
小次郎心想“你這是激將法,我可不能著了你的道?換作以前我必定會懵頭懵腦的衝上前去與你死戰到底,現在……呵呵,我心裡已經承認我不如你啦!”想了這些,任憑多喜如何激怒於他也無濟於事。
多喜心中納悶,按照風魔之裡給的情報小次郎是一個甚易激怒的主,怎麼這會他如此沉穩。當下也不多疑,依舊嘲諷道:“要不我再放寬些,只要你碰到我的衣袂便算我輸了,如何?”
他哪裡知道小次郎與安倍玲子的那場戰鬥中已然將自尊踩在了腳下。這幾日雖在朋友的幫助下逐漸找回自信,心境卻早已不同往日。
小次郎已然承認自己是世界渺小的一環,縱使自己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又如何?縱使自己是東瀛日本的第一人又如何?就算自己做到了日本最強乃至世界最強,可十年後、二十年後呢?自己還一直是最強嗎?
這個問題他默默在心裡糾結了很久,直到他放下執念想出一個答案——做自己就好!
正是他想通了這一層才使得他走向成熟,也正是他心境上帶來的變化才使得他武功造詣上更進一步!
小次郎見多喜如此藐視自己,索性將‘鬼刃’往身後一背說道:“不比啦,不比啦。你都怕了我還比什麼?”
“我怕了你?!痴人說夢,我怎麼怕你了!?”
小次郎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若是不怕我飛到天上做什麼?你被我劍風裹挾逃無可逃,又怕我使出‘秘劍燕返’所以才踏了這麼多步飛到天上躲避,你說你是不是怕了我?”
“你……”
多喜平日裡不善言辭,此等挑釁之語還是他白日裡苦思冥想出來的。
可小次郎言之鑿鑿,鞭辟入裡均切中要害,就算換一個巧舌如簧的人來了也未必能夠辯駁。
多喜灰溜溜的落了下來,想了半晌才道:“要不你再施展一遍?我這次絕不飛到天上,只要你摸到我的衣袂便算我輸!”
“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
小次郎舔了舔嘴唇笑了笑,“倒也不用那麼麻煩……”
他話說一半又一劍斬來,嚇的多喜面色煞白,“你你你……快停下……你怎麼出招了!”
多喜本以為小次郎要說些什麼自誇的話,心中正思忖著如何應對,哪裡想到他話說一半便即攻來。
偏偏風魔之裡又告訴他‘秘劍燕返’威力非凡,使得他心下十分忌憚。雖然他早已知道小次郎內力全失,可他剛剛分明將劍招喊出,此事真假難辨還有待商榷。
他既想擺出絕勝姿態羞辱小次郎,心中又怕他內力未失折了自己顏面,重重顧慮之下小次郎這一劍便使得他登時慌亂。
小次郎只是胡亂斬了一劍便把多喜嚇的六神無主,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不住發笑。
“我就說說而已,看給你嚇的,你怎麼這般不禁逗。”
多喜面色一沉,暴怒非常,面上青筋根根暴起,低聲吼道:“你幾次羞辱與我休怪我無情!萬法諸項,於我為助。山川草木,於我為引,急急如律令!”
剎那間白光大盛,照的黑夜有如白晝,‘嘭’的一聲塵煙四起,貪狼、巨門、文曲、廉貞、破軍五個式神各冒金光一同閃出,與武曲、祿存依陣而列。
多喜詭笑道:“武田大人,且來試試我這北斗七星陣!”
他正自鳴得意卻又哪裡尋得到小次郎的蹤影?只怪召喚式神之時塵煙太過濃厚,這才使得多喜失了視線。
等他再反應時小次郎手中已然多了塊白布饒有趣味的把玩著,似嘲笑似挑釁一般的說道:“你輸了!”
“我哪裡輸了!”
“你剛剛不是說我摸到你衣袂就算你輸嗎?你衣袂都被我斬下了,你還不算輸?”
多喜左右翻找,一瞥之下只見自己衣袂卻了一角,正拿在小次郎手中,驚問道:“你……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