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彷彿受到莫大的恥辱,也不顧身後的傅深珩了,直接端起酒杯,厲聲道:“玩就玩!”
在眾人起鬨般的歡呼聲中,男人喝下一杯酒水,姜止妍緊接著也喝了一杯。
這酒的度數很高,還是冰過的,喝到肚子裡就感到鑽心的疼,可姜止妍依舊錶情悠然。
眼見著姜止妍跟人賭氣,已經喝下五六杯酒,傅深珩的臉色都開始黑了。
他站起身來,向姜止妍走近,握住她仍舊想喝酒的手,冷冷道:“夠了!”
“我們的遊戲還沒玩完呢,怎麼能夠了?”
姜止妍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神情:“難道玩不起的是傅先生你自己?”
傅深珩真是快被姜止妍給氣死了,這個女人……真的很會抓住他的軟肋。
姜止妍甩開他的手,仍舊想喝酒,傅深珩伸出手,將酒杯奪下來,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他的語氣中壓抑著怒意:“姜止妍,你是不是想死?”
剛才起鬨的眾人,被傅深珩這一下子嚇得不輕,全都噤若寒蟬地望著他們。
傅深珩側眸瞥了他們一眼,隱怒道:“滾!”
聽到命令,眾人全都收拾東西告辭,就連剛才跟姜止妍有賭約的人,也灰溜溜地跑了。
傅深珩扯著姜止妍的手腕:“去醫院。”
見他把自己往外拖,姜止妍用力掙開:“傅先生不是想弄死我嗎?怎麼現在這麼好心?”
傅深珩眉目冰冷,壓著怒意:“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姜止妍打定主意跟他周旋,站在原地:“傅深珩,是你說的,我敢來赴約,你就顧氏一馬。”
傅深珩心中壓抑著怒氣,顧氏顧氏,說到底,還是為了那個顧西沉!
他冷冷一笑,擒住姜止妍的下頜:“看來顧西沉調教的不錯,一個為了錢不擇手段的女人,居然可以為了他不要命,說說看,顧西沉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如何?”
姜止妍簡直是想笑了,冷冷地回應道:“即便是給錢,那也要看是誰給我的,對我喜歡的人,即便是一分錢,我也開開心心地收著,對於不喜歡的人,即便給我千百萬都不要!”
話音剛落,就感覺傅深珩捏著自己下頜的手漸漸用力了。
片刻,他用力將姜止妍甩到一邊:“滾!”
……
回家途中,傅深珩坐在車後座上,外面是璀璨如星的燈火。
忽明忽暗的光亮,落在他冷峻的面容上,眸色深沉,冷如霜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五年,原來一切早已改變。
“先生,要回家麼?”
司機透過車子的後視鏡看向傅深珩,不禁被他的氣勢壓得冒冷汗。
他跟著先生這麼多年,先生向來都是沉穩冷淡的,還是第一次明顯感到他憤怒的情緒。
傅深珩默了片刻,淡淡地嗯了一聲。
車子朝向茗香苑所在的別墅行駛,傅深珩閉目養神,下一刻,卻被忽然的剎車聲驚醒。
“對不起,先生……”
司機也是驚魂未定,向傅深珩道歉:“前面有個孩子……”
傅深珩睜開眼睛,在距離茗香苑別墅不到兩百米的路邊,確實蹲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
像是離家出走迷路的,身邊帶著兒童行李箱,頭上戴著連衣帽,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
傅深珩邁步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個孩子,孩子聽到動靜,也下意識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