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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博弈(九)

黎清聽完,瞳孔震驚之餘迅速轉身,不可置信的死死盯著那個風輕雲淡編故事的人。

他說的貓奴!難道是,哥哥?

她死死盯著眼前的牢籠,心裡蹦跳不止,發出巨大的聲音,這些都不影響她努力想分辨清楚籠中之人。

是的了,肯定是哥哥!

秦鎖年說寺廟,那一定是汴梁!

可是,他為什麼?武家已經落寞,他!究竟要怎麼樣!

身下的手緊緊捏住,怒火攻心她回頭如死寂一般盯著秦鎖年,她第一次如此想殺一個人。

好似能夠感受到那束不自然的光,秦鎖年悠悠轉身,迅速在人群中找到目標,他慢慢悠悠回以輕蔑而又無奈的笑容,

那個笑

充滿挑釁和囂張

這下,反而讓她更加確信秦鎖年是要將她兄妹置於死地了。

她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她,不能衝動。

此時,一直默默端坐於案桌旁的人,看著桌子上的酒隨著燈光微微晃動。他挺住大袖下面摩擦的手指抬了抬袖子,神色淡然,緩緩起身。語氣中帶著平淡和笑意。

拱手道:“既然是圍獵,那麼越國想必是有機會參加的,況且聽齊王的意思,得這貓奴是在越國境內,不知陛下敢不敢讓大越也來爭一爭呢?”

黎清聽到有些沙啞的聲音,她微微皺眉循聲望去,那個大越的陸大人。

一身圓領廣袖,大片的湛藍色上隱隱約約在火光的照射下發出金色的紋路圖案,依舊是凌然和銀安白馬度春風般的晴朗之氣,只不過,太熟悉了,那個身影和眼睛。

離國的皇帝聽完那話,必然是不會拒絕的,斷不會在眾人面前顯得小氣了去,況且,那如果真的是貓奴畢竟是從越國帶回來的,這個臉他必然是要給人家的。

黎清隔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看著一旁坐著的一群皇宮貴族,

如果大越能夠明天得到贏,那麼哥哥會不會有機會?

她不自覺搖了搖頭,即便知道貓奴是哥哥,想必大越也不會插手,更何況眼下眾人皆把牢籠裡的哥哥當成了絕世珍寶,明天狩獵場上危機重重,哥哥依舊難逃一死。

心中越想越是慌亂,

腳下更是如注了鐵一般挪不動步子,看著眼前熱鬧非凡,觥籌交錯的場面,腦子裡天旋地轉,她現在果真和浮萍一樣無依無靠,抓不住一顆救命稻草,最親的人就在眼前,可她卻不能上前去救他。

月光如時登天,礦野不見山,卻知山影飄曳,日與月相離,生生不息即便流光飛旋星河輪轉。

整個駐紮的場地即便早早四散開去仍然散發著熱鬧的氣息,東邊的笑聲,西邊的吵鬧聲,唯獨皇帝住的北邊格外安靜,隨行的下人們井然有序紛紛忙碌起來。

小宮女見姑娘一回來臉色就發白,像失了魂一樣便輕生問了一句:“姑娘,是否哪裡不適?”

“姑娘?”

連續兩聲這才有了反應,慘白的雙唇有些顫抖,半晌才嗡了聲“不礙事,你早些去休息吧,我自己能行的”

小宮女見她不高興,想關心又不明所以,何況她只是一個下人,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貿然打擾便非常有眼色得悄悄退下。

此刻,帳篷裡寂靜無聲,床邊的帳篷後面,黑色的身影早已等候多時,見小宮女出門,便輕輕踩著黑色的靴子,悄無聲息的往座上的人身後移動,只著素衣的人只盯著銅鏡裡的自己恍若未聞,身後的人越近腳步聲也越發毫不顧忌,待行至近處,飛身上前猛的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