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乎乎的掌心,摸在腦門兒上甚是舒適,這隻熊掌微微一摁,一股暗湧的暖流,從他額頭神庭處灌入進來。
這種感覺,跟藥師之前的那種手法很是相像。
暖流很快便來到了小腹處,卻沒有如藥師那般嘗試著推這扇任衝之門,而是停在了門前。
咦?
梁苦皺起了眉頭,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這是?人皇印?!
他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宋斌,定了一下心神,並沒有將灌入的靈力抽回去,而是將這些靈力,化成極為細小的靈力束,附著在這任衝之門上。
“噠……噠……噠……”
靈力束極有節奏地敲擊著任衝之門,人皇印在這陣敲擊聲之中,緩緩顯現了出來。
一些極為複雜的銘文出現在了人皇印之上,隨著這些靈力束的敲擊,這些複雜的銘文開始運動了起來。
靈力束敲擊的速度越來越緊密,銘文運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就在速度到達頂峰的時候,這道人皇印突然向中心聚集,換成一顆黃點,竟消失不見了!
“轟隆……”
任衝之門猛然開啟,閃著熒光的靈氣粒子,從門外竄入,瞬間便將靈池填滿。
梁苦大口喘著粗氣,他抬起寬厚的臂膀,說道:
“海皇大人……任衝之門已開!”
“開了?!”
宋斌微微閉上了眼睛,他的元神一下子便到了靈池之中,他不可思議的望著這扇已然開啟的任衝之門,難以想象這竟是真實的。
只是……為毛沒有小說裡那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末將的使命已經完成了,還請……對了!三千年前,海族大祭司曾對末將說過一段話,現在想來,此話與海皇有關!”
三千年的話?宋斌有些好奇,這麼久遠的話,竟然能與自己能扯上關係?
他看著梁苦的黑眼圈,梁苦亦望著他,一字一句說道:
“大祭司道,三千年之後,此星球有一場劫難,並說……”
梁苦撓著腦袋想了起來,然後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瓜子:
“她說,‘星孛遠至,太陰遠離,唯三人可拯救世間,其一人皇、其二海皇、其三曰穿越者,否則這世間將會墜入無邊煉獄!’。”
“啥!”
宋斌驚呼了起來,這句話不就是之前剛穿越過來,那個奇怪老頭兒說的話嗎?!不對!這段話之中好像透漏的資訊更多了點。
梁苦苦笑道:
“人皇、海皇末將皆知,只是這‘穿月者’一詞,末將倒是從未聽聞,這‘穿月者’,便是披星戴月之人嗎?”
宋斌趕緊搖了搖頭,張口結舌道:
“俺、俺沒聽說過,這詞兒聽起來還挺玄妙的,呵呵……”
“哎……海皇,倘若您見到這‘穿月者’,切要勸他,去吾族海域,去找族中大祭司!”
作為深海恐懼症患者,這個海族海域一聽都不是啥正經地方,宋斌打死都不會去他口中說的這個地方。
但看著喘息逐漸劇烈的梁苦,宋斌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
梁苦望向了宋斌手中的短棍,他緩緩說道:
“海皇,時候差不多了,但請海皇將龍矛戳在我眉心處。”
“你的元神消散了,那你豈不是就死了?”
梁苦莞爾一笑:
“墜入輪迴,也算是末將之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