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為父也是猜測也是猜測。”言伯平搓了搓手說道。
向安抬起頭死死的看著言伯平,他覺得言伯平實在是太可怕了,也許現在的言伯平才是真正的言伯平。在向安腦海裡的那個印象只是他一直擋在面前的假面具,現在的言伯平才是真正的言伯平。
向安長呼了一口氣,“那我想知道我母親是誰。”
言伯平一聽向安這話便是大喜過望,畢竟既然向安說了出來,那就證明向安肯定獲得了更多的混沌訣。言伯平雖然坐上了夢寐以求的太乙門掌門這個寶座,但是他一邊享受著太乙門掌門的榮耀,一面也不願意失去這份榮耀,他深深的知道,要坐穩這個寶座,自己的實力才是真正的保障。
因此言伯平思慮再三,看了一眼向安,嘴裡蹦出了一個令向安有些陌生的名字。
“慕容蘭”
“慕容蘭?”向安咀嚼著這個令他略顯陌生的名字。
“那...那我的母親還在世麼”向安顫顫巍巍的問道,畢竟從他心底來講,母親是一個既遙遠,又陌生的詞語,但是他從小又是非常的羨慕那些有母親呵護的同齡人。
言伯平看著向安並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著向安的接下來的內容。
見到言伯平這副模樣,向安往前踏了一步,顯然非常想知道他母親現在身處何方,而且他從言伯平的話中也聽出了他母親可能還在世的可能。
“那混沌訣...”令向安沒想到的是,言伯平竟然將告訴他他母親蹤跡的事情當作了一種交易。
言伯平似乎也覺得自己的這個話過於的過分,但是他也只是動了動嘴,沒有說其他的話。
向安看著此刻道貌岸然,穿著得體的樣子,用咬牙切齒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隨意的從記憶當中抽取了一段混沌訣的內容,念給了言伯平。
言伯平一聽便是急忙認真的用腦子記錄了下來,也能進入混沌空間的他,一聽向安的講述,便是知道向安的版本和他之前掌握的版本都不一樣,而且粗粗的讀過去,感覺也是非常的順暢,顯然不是凡品。
向安連續背誦了一千五百字之後,便是漸漸的停了下來,他給言伯平背的這個部分,乃是他自己記憶空間當中隨意抽取組合的幾段,雖然還不夠完善,但是這一段那是向安最為得意的一段內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分享給曲季平。
向安背完之後,故意留了一個尾巴,然後看著尚在領悟當中的言伯平,他也學精了,或者說他對於言伯平也不放心。
言伯平一看向安這個樣子哪還不明白向安的意思呢,便是直接的說道,“她現在是魔教教主景弘圖的妻子。”
此言一出更是讓向安覺得匪夷所思,他想過他的母親在某一個鄉村、在某一個城鎮,甚至隱藏在太乙門當中,但是前想萬算,萬萬沒想到他的母親竟然是魔教教主的夫人。
“安兒,安兒快把剩下的內容告訴為父!”言伯平見向安半天沒了聲息,便是急躁的問道,他生怕向安這個時候變卦。
向安緩了半天方才是緩了過來,木然的將最後一百餘字唸了出來,然後頹然的靠在了椅子上,他的心情已經降到了底端。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一家人不能團團圓圓,而是要四分五散。”向安喃喃的問道。
正在默默記誦著向安這份在他看來了不得的內容的言伯平顯然也沒有什麼好的答案,只是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我......我也是不得已。”
向安得到了沒有出乎他意料的答案,他甚至覺得這個答案對他來講還是如此的殘酷。本來因為知道自己親生母親的那一絲絲喜悅一下子便是完全的消失了。
向安覺得萬籟俱寂、天旋地轉,向安的整個世界都亂掉了,甚至是崩塌了。他無助的站起身,緩緩的朝著門外走去。
言伯平一看向安,便是急忙的問道,“安兒,你去哪裡了?”
向安頓了一下,也許是害怕言伯平的糾纏,隨口說道,“準備去竹影峰靜靜。”
言伯平聞言,嘆了口氣,“也好,我派田小六去陪陪你,你還不知道吧,他現在已經是藏書閣管事了。”
聽著言伯平邀功一樣的語氣,向安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搖了搖頭,直接走出了富麗堂皇的小閣樓。
向安四下望去,覺得整個太乙門竟然是如此的陌生,他看了看方向,朝著藏書閣的方向走了過去。
向安看著在藏書閣前面滿面紅光的田小六,本來想去打個招呼,但是思索再三他便還是放棄,他不想在老友的面前展現出現在這個頹廢的模樣。
向安甚至覺得,田小六隻所以和他成為朋友,也是看重他的身份,儘管他的身份並不是那麼的顯赫,但是在毫無根基的田小六眼裡興許已經是天大的背景,畢竟一個雜事小廝,能攀上刑罰長老的唯一弟子,也意味著以後他的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