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毒叫做‘燦爛’,無色無味,可以在任何一種東西內溶解,包括水,讓喝的人無從發覺。還有這燦爛的一種慢性毒藥,就算用到最大的藥量,也要間隔幾個時辰才會爆發,但是一發作就無藥可救,不過……”
在南宮擎和眾人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這毒到底是什麼的時候,正當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大門口傳來一道清朗又熟悉的說話聲。
一道修長毓秀的身影慢慢地踱進牢房,依然是一襲藍底繡著銀色暗花紋的長袍,墨黑的髮絲隨意的用一根碧玉簪子挽起一部份,其餘的隨意的披散在肩後,隨著他的步伐輕輕地搖擺飛舞。
如果雲拂曉在這裡的話會很驚訝,因為這人她認識,他就是神醫諸葛灝。
其他人對這名模樣俊的不像真人的美男子,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唯有南宮擎神色淡淡一點也不驚訝,那神情好像有點不滿,一副怎麼來的比他還要慢的怪責神情。
原來在聽聞南宮寶珠暴斃的訊息時,南宮擎就讓人傳話給諸葛灝讓他儘快來一趟,所以這個時候諸葛灝才會出現在這裡。
至於他怎麼會進入這裡,那是因為他的手上有著南宮擎的信物,侍衛不得不放行。
再說他的存在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誰都知道南宮擎的身後有著一批心腹,一批只為他所用的心腹,所用他的出現一點也不奇怪。
“燦爛?為什麼叫燦爛?難道像煙火一般燦爛?”五皇子南宮瑛好奇的問道。
“殿下問的好,為什麼叫燦爛,那是因為中了這個毒之後,在臨死前的一刻,你會看到你心中最希望、最念念不忘的一切,在那一刻你的願望會實現,但是因為時間極其短暫,如燦爛的煙火一般,絢麗燦爛,所以種這個毒死亡的人的神情都很安詳、舒心、愉悅。”諸葛灝看著五皇子南宮瑛繼續說道。
五皇子南宮瑛深深的看了一下那楚隊長臉上的神情,那神情和諸葛灝形容的一模一樣,難道他中的真的是這種叫燦爛的毒藥?
同樣的在場的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楚隊長的臉上,看到他那安詳又喜悅的神情,心裡已經對諸葛灝說的信了八成。
只是安王府的世子卻一臉的不信,神情說不出的不屑,好像一點也不相信諸葛灝的話,因為諸葛灝確實太年輕了,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如果諸葛灝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或許他還相信。
偏偏他那麼年輕,還連看也沒看,不對,他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個神情,就下結論,這個結論可信嗎?
諸葛灝把安王世子的神情看的清清楚楚,他也不惱火,慢慢的踱到安王世子的跟前,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的眼睛,“世子胸部剛受過撞擊,距離現在不到一旬,另外世子這幾天消化不良,同時又腹瀉,剛用了藥不到三天,情況有所好轉,但是現在排便依然溏滯不暢,外加腹脹,不知我可說對?”
諸葛灝臉帶笑意的看著安王世子的臉色慢慢的轉變。
那安王世子在諸葛灝說出第一句時,他先是一怔,他怎麼知道他的胸部受過撞擊?
因為他這個撞擊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到高几的一角。
當時自己也不在意,不過之後胸口疼痛他才想起這回事,也找了一些去內傷的藥服用了,卻不想這個諸葛灝連脈也不用把,就把他一旬前受撞擊的事也說得一清二楚,能不令他怔住嗎?
再當他把他這幾天的症狀說的不單隻對,還比他帶來的大夫還要詳盡時,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怔來形容了,而是震驚、驚訝、佩服、信服,各種情緒交集在一起,說不出的精彩。
看到安王世子這幅模樣,用腳趾頭也猜到諸葛灝說對了。
所以他說這個楚隊長是中毒,那麼就一定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