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馨一愣,錢浩這就要走了?那她問的那事兒呢?
“錢浩,你做好你該做的,跟你不沾邊的事情,最好不要想。”羅子清一語雙關地說,話語間暗藏鋒芒,威脅之意甚濃。
袁馨睨了羅子清一眼,這傢伙又在想什麼呢,她不是解釋得很清楚了嗎?
錢浩怎麼可能聽不懂羅子清的話,只是,他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深刻的,冰冷的盯著羅子清,唇角勾起一抹菲薄,“有些人,真是自作聰明,連自己的女人都照顧不好,還在那裡沾沾自喜…”
他指桑罵槐地說,他覺得羅子清讓袁馨這樣承受冤屈,還承受著未知的危險,簡直是太不人道了。
下一秒,羅子清就撕住了錢浩的脖領子,“你說什麼?!”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俊臉上浮出雷霆般的震怒。
錢浩唇角勾起一抹嘲弄,正要張嘴說話。
袁馨立即上前抓住了羅子清的健壯有力的手臂,“羅子清,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想讓奶奶的病痊癒了麼?!”
她憤怒的質問,羅子清也太莫名其妙了,動不動就想打人,這是幹什麼呀。
羅子清盯著袁馨看了那麼幾秒,眼神中的憤怒逐漸轉為濃濃的哀愁,隨即,他無力的鬆開了錢浩,轉身離去。
錢浩也不好意思再呆在這裡,三個人就這樣不歡而散。
夜幕低垂,黑色裡,一切喧囂遠離,浮華散盡,一個幽深昏暗的巷子裡,一盞昏黃的燈光下,申蓉穿著一條單薄的無袖黑色禮服長裙,她裸露著胳膊,右肩上挎著一個黑色的皮包,腳上踩著一雙高跟鞋,在足足有一尺厚的雪地上艱難的行走著,在幽靜的巷子裡,她的腳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她不明白,自己在寒冬臘月,天寒地凍的天氣裡,為什麼要穿這麼少的衣服?
蝕骨的寒冷鑽入她的血液,骨髓,無孔不入,她凍的瑟瑟發抖,雙臂緊緊環抱在胸前,快步的跑著,只想趕緊跑回家裡取暖。
她金色柔順的捲髮在幽幽的冷光下,泛著金色的光澤,頭髮在奔跑中狂舞著,像是在大海上,颶風旋起驚濤駭浪的浪潮裡的一葉飄搖的扁舟。
而且,這裡如此幽靜,詭異,她感到很害怕,更是加快了腿上的速度。
跑了沒多久,她突然看到前邊有一個路邊攤小吃車,車上的一口大鍋裡冒著騰騰的熱氣,一個老頭站在車前,大聲的吆喝著:“賣餛飩嘍,熱乎乎的雞湯餛飩哦,各種餡兒的都有,好吃又便宜,十塊錢一碗!”
聽到有人賣餛飩,申蓉才覺得自己的肚子已經很餓很餓了,隨著離賣餛飩的老頭越來越近,她鼻尖兒襲上了一股香噴噴的雞湯味兒。
也許是她太餓了,吃慣山珍海味兒的她竟然覺得雞湯味兒竟然這麼香!
在這種飢寒交迫的情況下,她抬眸一看,離她的家還有很遠的距離,她有沒開車出來,只能靠兩條腿跑回家。
如此一來,還不如吃碗餛飩歇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