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盛好快活,走著走著吃一個鹹蛋,走著走著吃兩塊甜餅。
來德見冉盛太能吃了,有必要打擊他一下,便問他:“小盛,那書上的字你全會認沒有?回家潤兒小娘子可要考你的。”
冉盛差點被蛋黃噎著,說道:“《論語》上的字我全會認了,前天夜裡小郎君在一邊看著我從頭到尾唸完,一字不錯對不對,小郎君?”
得到陳操之的肯,冉盛高興了,說道:“來德哥,我可用功了,不僅《論語》上的字會認,裡面的義理我也懂,小郎君教到了‘子罕言利,與命與仁’了。”
來德問:“小盛,荊叔為何要逼你識字啊?還好我爹不逼我識字,不然我就日子難過了。”
冉盛道:“荊叔說我爹我娘都識字,所以荊叔就一定要逼我也識字。”
陳操之一直未問冉盛、荊奴的來歷,這時聽冉盛說起他父母,便問:“小盛,你還記得父母之名嗎?”
冉盛搖頭道:“不記得了,我四歲時荊叔便帶著我逃命,逃到這裡逃到那裡,七歲時荊叔帶著我過了江,四處流浪,自從去年五月蒙操之小郎君收留,我和荊叔才過上了安穩日子”說著吸了吸鼻子。
陳操之微微一嘆,不再多問,免得這孤苦少年傷心。
午時,主僕三人來到華亭,就見道旁酒家簷下立著6府地那個黃胖執事和兩個6府僕役,見到陳操之,那黃胖執事迎上來不勝欣喜地道:“陳郎君終於來了,小人一早就在這裡候著了。”
陳操之問:“有何事?”
黃胖執事道:“小人也不知何事,想來還是葳蕤小娘子的花事,是大管事吩咐下來的,一定要請到陳郎君。”
陳操之便跟隨6府執事進入華亭墅舍,上回來到這宏大的莊園是二月中旬,時隔兩個多月,莊園景象大不一樣,孟夏桑葉肥,濃蔭夾長津,蠶農有時節,田野無閒人,男耕女桑,到處是一派欣欣向榮景象,讓陳操之深感這一時期計程車族莊園經濟還是有其進步作用地。
來到6氏墅舍大屋,6葳蕤的貼身小婢短鋤在那等著,笑嘻嘻施禮道:“陳郎君,我家小娘子在作畫,覺得畫不好,要請陳郎君指點呢。”
來德和冉盛便留在墅舍大屋用餐,陳操之跟隨小婢短鋤徑直前往梅嶺小惜園見6葳蕤。
孟夏月下旬天氣,陽光直射,已經很有些炎熱,陳操之走到小惜園,額角微汗,取汗巾擦拭了一下,面色更為皎白,眉如墨畫,唇色鮮紅,這清峻英挺地男子魅力讓小惜園裡的幾個侍女都是瞧得呆。
短鋤笑道:“瞧什麼瞧,一個個眼珠子快要掉下來地樣子。”
有那活潑膽大的侍應道:“陳郎君俊美,我們就愛看陳郎君,陳郎君又不是你短鋤地,容不得我們看嗎?”
小婢短鋤羞道:“胡說些什麼,陳郎君是葳蕤小娘子的!”這話一出口,短鋤就知道失言了,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那些本來笑嘻嘻的侍女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個個沒了聲音,表情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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