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看來是惡貫滿盈。這回卻徹底讓其沉淪吧。
陳操之在母親床前坐了不到一盞時間。來德上來報。汪府君吳縣尉到了。
陳操之向母親說了一聲。來到樓下。卻見除了錢唐縣令汪德一和吳縣尉。丁春秋之父丁異也來了。
丁異知魯氏帶人陳家塢報復。擔心傷到了兒子丁春秋。是以急急趕來。在楓林渡口遇汪縣令——
汪縣令正是趕去陳家塢調解陳魯二族糾紛的。聽丁舍人說顧悅之之子顧*之也在陳家塢。很是擔心。若顧*之被魯氏的人打傷。他可沒辦法向荊州別駕顧悅之待。汪德一在錢唐任期已滿。近日便要赴荊州宛縣任縣令。就是顧悅之手下啊。荊州別駕是輔佐刺史的五品官。權力猶在太守之上。汪德一如何不憂心如焚!
汪德一丁異。還有吳縣領著二十名步弓手急急忙忙趕到陳家塢卻見那一大群四五個魯氏佃戶傻愣愣的立在陳家塢大門前。汪德鬆了一口氣。心想:“沒打起來就好。”待到門前一看臉頰紅腫嘴吐血水的魯駿被綁成一個大粽子丟在階下。
陳操之向汪令吳縣尉說明當時情況。問如:置這個領頭打砸搶的魯駿?
這時丁春秋來見父丁異。劉值徐顧*之也一同來拜見。汪縣令曾見過顧悅之顧之除了沒白頭之外。貌與酷似。顧悅之是少年白頭為尚書左丞。有一次與大司徒司馬昱清。司馬昱知顧悅之與其同。便戲問:“卿何以以先?”顧悅答道:“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質。經霜彌茂。”時以為機智妙語。
汪德一正與顧*之徐暄。屬下來報。文謙縣令在外請汪府君相見。
陳操之微微冷笑。問:“本縣只有汪君一個縣令哪裡又出來一個縣令?”
汪德一道:“陳公有所不知。本縣即將離任。文謙是暫代錢唐縣令一職的。郡署下的文書。”劉尚值笑道:“又一個暫代的。”
顧*之聽出名堂來了。問陳操之:“子重。這個縣令與吳郡的丞郎是何關係?”
陳操之道:“叔侄關係。”
顧*之笑道:“做叔父的自己也是暫代太守之職。卻趕緊下文書任命自己侄兒暫代錢唐縣令。縣令是朝廷任命的。這個縣令又暫代到幾時?”
陳操之剛才已聽說德一要赴荊州任職便問:“府君與文謙辦了交接手續否?”
汪德一道:“本想兩日交接的。不想就出了這等大事!”
陳操之道:“那好。汪府君可以離任之際為錢唐百姓除一大惡。這等政績傳到建康也助長府君聲望。”
汪德一不知陳操之指的是什麼。魯主簿已被陳流殺死。大惡是魯駿嗎。都已經被打這模樣了。而且魯氏佃戶也沒衝進陳塢打搶傷人。不了魯駿重罪的。不過他現在即將離任也不怕的罪魯氏以及魯氏背後的氏。若能搞出一點好名聲出來對他日後仕途升遷很有利。更何況顧*之就在眼前。便道:“不知公子指的是哪一大惡?”
這時。一個衙吏來請汪府君去見縣令。文謙自然是不會進陳家塢大門的。
汪德一不耐煩道:“什麼縣令。不是尚未辦理交接嗎。文謙還算不是錢唐縣令——文謙既然不進來。那就讓他在外面等著。”這是寒門令汪德一第一次在錢唐士面前如此威風。
陳操之當即把魯主冒注士籍侵佔良田逃避租賦之汪縣令和吳縣尉丁舍人面前一一說出。陳之早命來福留打聽錢唐魯氏占人的之事。現在一項項說出。就是要讓錢唐魯氏永不能翻身——
汪德一眉頭緊皺。這事他亦有風聞。無人檢舉他也就裝作不知。現在陳操之說了出來。邊上丁舍人顧*之都聽的清清楚楚。不糾察此事說不過去了。心想吳縣尉平日也與魯主簿勾結。肯定知道這事。從中沒少好處。便問:“吳尉。你說此事該如何查辦?”
吳縣尉支支吾吾。說魯主簿已死。這事不大好追查。
丁異決心幫陳操之一。打擊魯,背後的氏也丁氏利益之所在。說道:“冒注士籍是大罪。若汪府君覺的案情棘手。那就報請州刺史派人來辦理。”
汪德一當即決定。查辦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