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彤雲忙道:“祝參軍有所不知,葳蕤看到祝參軍的信,喜極而泣,慶幸陳郎君有此良友,葳蕤雖然也想到要向崇德太后上表陳情,但遠沒有祝參軍考慮得詳盡,而且葳蕤是女流,今更被伯父禁足不得外出,若無祝參軍相助,葳蕤如何能脫此困境!葳蕤請我代她謝過祝參軍說著,屏風後的張彤雲盈盈下拜。
謝道韞淡然道:“那好,我即去拜訪琅琊王和郗侍郎,為子重和陸小娘子陳情陸小娘子此表寫得極好,待戾皇后喪期滿之後,便設法呈給褚太后,顧中承、張侍中皆可代呈
張彤雲心想:“還是懇求伯父張憑代為呈遞更好。”便道:“這個請祝參軍放心,我會傾力幫助葳蕤把這表章呈遞給崇德太后的。”
謝道韞起身道:“那在下就此告辭。”
張彤雲問:“祝參軍在京還有幾日?”
謝道韞道:“我有公務在身,明日便要啟程趕赴會稽。”
張彤雲有些擔心,說道:“若是陸葳蕤之事有何反覆,那又找何人商量?”
謝道韞淡淡道:“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料想不會有疏漏,煩請轉告陸小娘子,無論如何艱難,總要等子重回來說罷,施禮出了顧府,坐上牛車,慢悠悠朝司徒府而去。
侍婢柳絮丹悶不樂地坐在謝道韞身邊默不作聲,謝道韞斜了她一眼,問:“做什麼繃著個臉,誰讓你受委屈了?”
柳絮道:“柳絮心下是不甚快活,難道娘子心裡就很快活?。
謝道韞眉毛一挑,看著柳絮道:“我有什麼不快活的?”
柳絮扭過頭去,嘀咕道:“陸家娘子要嫁陳郎君,憑她自己本事嫁去,娘子又何必幫她。”
謝道韞笑道:“原來如此,那你就不快活去吧,我可幫不了你。
柳絮卻又笑道:“婢子不快活算得什麼,婢子是心疼娘子”
來到司徒府,等候了小半個時辰,琅琊王司馬昱才從臺城回來,見到謝道韞,接談親切,謝道韞也不比興諷喻,直言近日都中傳言之事,司馬昱笑道:“此係流言蜚語,慶後新喪,陛下猶自悲痛,哪有心情納女入宮,更何況是陸氏女,絕無此事”。
謝道韞曾聽叔父謝安品評過這位琅琊王,司馬昱堪稱禮賢下士但無主見,知易行難,名聲大於實幹,司馬昱現在說絕無此事,然而一旦皇帝司馬奕決意要納陸葳蕤入宮,又有陸始推波助瀾,司馬昱只怕也不會堅決反對,其性情如此。
所以謝道韞儘量把事情說得嚴重,說陸葳蕤會以死相抗,又說陳操之功績和對皇室的忠心,司馬昱連連點頭。說道:“絕無此事,絕無此事!若真有此事,本王一定會竭力阻止。”
謝道韞出了司徒府,又徑去拜訪中韞真實身份,見她來訪,頗感奇怪,得知來意。心下大為感慨,也肅然起敬,這個謝氏女郎真是要與陳操之終生為友啊!
郗笑道:“祝參軍是子重好友,我郗嘉賓難道不是?我若袖手旁觀陸氏女入宮甚至殉情,子重歸來我有何面目見他!”
謝道韞一笑告辭,有郗這句話,事定矣,郗是桓溫謀主,桓溫哪裡願意看到三吳陸氏女做皇后!
謝道韞原打算再給桓溫寫一封信,現在看來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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