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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假譎 七十四、難為情聖(淚求月票)

說這話時,冉盛心裡浮現的是一個前齊眉、後垂肩的女孩兒,這女孩兒粉搓玉琢、精靈可愛,雪白小手執一卷帛書,曼聲吟哦,忽然眼睛一瞪,嬌叱道:小盛,你錯字連篇啊,教你這麼多遍了還是記不住。唉,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你又不是朽木,你是九耀山那結實笨重的青網標木!”女孩兒很嚴厲,讓冉盛既提心吊膽,少年的心卻又莫名的快活,對那女孩兒是無比敬愛,這兩年冉盛歲數漸長,偶爾也會想些終身大事了,那隻要一想到那個讓他既畏且敬且愛的女孩兒,冉盛就不敢多想,而且他現在姓陳了,奈何!

陳操之卻是沒有察知冉盛的心事。說道:“小盛要滅了燕國再成家嗎。那也很好。”

冉盛岔開話題道:“阿兄,我們現在可以回錢唐接丁嫂嫂她們來建康了吧?”

陳操之躊躇道:“我將赴京口,而且要時時往來兩淮,接嫂子她們過來只怕不妥,不過;嫂是一定要來的。”又道:“過幾日再決定吧,年底前總要回錢唐一趟。”

說著話,橫塘顧府已近,卻見顧府門房大步迎出兩人,向陳操之施禮道:“陳使君回來了,我家小郎主到了。”

陳操之凝目一瞧,這二人是平輿蘇家堡的私兵,喜道:“子翼兄到了嗎,甚好。”便入廳相見。

蘇棋正由顧憫之陪著在廳中相談。顧憫之對這些流民宗帥不甚禮遇。因為蘇棋是來投奔陳操之的。所以耐著性子陪同說話,見陳操之回來,如釋重負。略說數語,便告辭入內院去了。反正陳操之是半個主人。可以應客。

對於遠道而來的蘇駐來說,顧憫之這種彬彬有禮的冷淡讓他心下有些不快,問陳操之道:“陳使君還寄住在顧府?”

陳操之明白蘇驂的感受,笑道:“我陳氏有新建宅第在秦淮河畔,尚未遷居過去,我知子翼兄要來,已命人為子翼兄及隨從準備好居處,我這就領子翼兄前去,也好作長夜之談。”

蘇棋見陳操之對他親切如昔。也愉快起來,便帶著蘇氏私兵二十餘人跟著陳操之、冉盛去秦淮河畔的陳宅東園。當夜與陳操之秉燭長談。蘇駐這一路行來,時時聽到有關陳操之的傳聞:陳操之與陳郡謝氏女郎的事、陳操之一回建康便痛毆皇帝寵信的侍臣之事、然後便是皇帝被廢之事

蘇駐相信皇帝被廢與陳操之有絕大的干係,皇帝想納陸氏女郎為妃。這觸及陳操之逆鱗了,所以皇帝被廢了,蘇棋見識過陳操之在氐秦和邯城那翻雲覆雨的智計和手段,雖然說廢帝立新君的是桓大司馬,但蘇棋有理由相信這是陳操之因勢利導的結果。

陳操之對蘇棋說了他將輔佐桓溫世子桓熙重建北府軍之事,蘇棋大喜。這正是他所盼望的,忙問:“詔令已下否?”

陳操之道:“尚未,待詔令下了之後,我或許要再次前往兩淮招攬諸塢堡流民宗帥和乞活軍,子翼兄少不得要隨我奔波。”

蘇棋振奮道:“蘇駐自平輿來建康。就是為了追隨陳使君而來,陳使君但有差遣,駐敢不盡力。”

陳操之微笑道:“這話在桓世子面前可不要說,桓世子氣量尚不夠恢弘。”

蘇棋心領神會,道:“蘇棋明白。”

陳操之道:“夜深了,子翼兄早些安歇,明日隨我去拜會桓大司馬和桓世子,桓大司馬明日將歸姑孰。”

次日一早,陳操之帶著冉盛、蘇棋隨同百官去新亭為桓溫送行,陳操之覷空向桓溫、桓熙父子引薦了蘇騎,桓溫甚喜,命桓熙要重用蘇棋。待司州刺史詔令下,即徵辟蘇棋為軍司馬,協助招攬淮北流民建軍。

恭送桓溫西去,陳操之與眾官回建康,見到謝安、謝萬兄弟並騎而行。便向謝安、謝萬引見蘇棋。

謝萬道:“平輿蘇家堡,也算得淮北勢力不小的塢堡,昔在豫州我亦曾聽聞蘇郎主之名。”

謝安見陳操之將蘇棋向他引見。暗暗點頭,說道:“操之、陳裕、蘇少郎主,就請隨我兄弟回府,飲酒敘談。”

蘇騁見名動天下的東山謝安石對他如此禮遇,真有點受寵若驚,心知這是因為陳操之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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