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道:“此事叔父會為你安排妥當,既不會讓你對6葳蕤心懷歉疚。也要讓你心願得俯,而且這更對陳操之有益,幫助陳操之,這不正是阿元所盼望的嗎?”
謝道韞不知三叔父怎麼能做到這一步,三叔父的睿智非她所能及。
這時,侍婢柳絮來報,陳郎君和緩度郎君到了。
謝夫人劉涯對謝道韞笑道:“你看多巧啊,咱們這邊計議初定。陳郎君就到了,豈不是天意。”
謝道韞趕緊起身,羞怯道:“那侄女暫避一下吧。”說罷,碎步入隔室去了。
陳操之跟著謝琰進到謝道韞的書房,拜見謝安,又聽謝琰向坐在一邊的那個夫臉濃眉的端莊婦人行禮,口稱母親,陳操之去年在瓦官寺便見過謝安夫人,當即也趕緊行禮。
謝安先問陳操之、謝琰覲見皇帝之事。聽到桓溫被皇帝司馬昱一句“某在斯”弄得悶悶不樂,不禁大笑。說道:“皇帝亦有能,畢竟是清談名手,桓公不能敵。
說及謝玄,陳操之道:“幼度此番平蜀有功,必有升遷,他何時能回建康?”看到書案上有很多書冊和信札,而且頗顯陳舊,不免有些奇怪。
謝安道:“阿遏在信裡說將於下月上旬解送司馬勳及其黨羽至姑孰,亦將回建康省親,還有,阿遏已與桓右軍女訂婚,將擇期完婚。”
陳操之喜道:“那要恭喜幼度了。我已大半年不見到他了,我大約下月中旬起程回錢唐,應該能與幼度一唔。”
謝琰也看到了書案上的陳舊的書冊和書帖,問謝安:“大人這是哪裡的書帖?”
謝安道:“這是阿元翻箱倒筐找出來的汝伯父諸人與豫州諸將的書信,這些是兩誰州志,阿元在搜玄鉤沉,整理以備參考。”說著拿起案上那一沓關中藤角紙遞給謝琰。
謝琰一聽父親這麼說,立即就明白了。接手略看幾眼,即轉遞給陳操之道:“子重兄,這個對你最有用。”
這關中藤角紙還是陳操之送給謝道韞的,謝道韞已用其清麗暢達的的行書小字滿滿的寫了十餘張,既有對豫州諸將的介紹,也有對中原百姓為避戰亂南遷江淮的記載。對那些流民帥、大族宗部記錄尤悉一
陳操之看了半張紙就明白了,謝道韞收集這些資料都是為他準備的。彼時資訊匿乏,不象後世那樣有圖書館甚至百度一下就行,要獲得這些有用的資訊往往要親臨實地考察詢問才行,謝道韞利用陳郡謝氏多年的積累,為他收集這些資料而且還精心梳理,這份心意,能不讓人感動?
陳操之低著頭看了好一會,藉此平靜一下心情,半晌才抬頭勉強一笑。說道:“道韞娘子真是太有心了,只是她肺疾未愈,切莫過於勞心勞累。”
謝安點頭道:“操之是疾醫。你等下對道韞說,她聽你的。”
陳操之抬不起頭來,從沒有覺的這樣有愧,是他誤了謝道韞。
謝安暗暗點頭,示意謝琰先退出去。然後問道:“操之,我且問你。若你未與6氏女郎相識,那麼是否會喜愛我家阿元?”
陳操之不明白謝安為什麼要這樣問,這樣的假設毫無意義,似非智者所為,但也只有答道:“道韞娘子天人也,在下如何配得上。”
謝夫人劉誘不耐煩了,開口道:“陳郎君也太不爽利,就回答喜愛又會怎樣!”
陳操之甚窘。
這時小婢因風奉上茶來,低語道:“陳郎君,我家娘子就在間壁。你千萬莫要讓她傷心啊。”
陳操之點了一下頭,說道:“在下對道韞娘子既敬且愛,只是我已有了葳蕤,只能愧對道韞娘子。”
小道覺得這一章寫得不錯,應該值一些票票,請更有信心,越寫越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