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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再靠近一點點

“起床了,今天可沒遲到。”鹿湘早早的便整理好房間,叫醒還在貪睡,賴床不起的林琅。

清林市新的一天更美好,太陽早早的升起,街邊的早餐店也開始了忙碌的一天,公園裡的小河依舊流淌不停,只待歲月將其忘記,山河將其掩埋。

小河旁有人跑步,勻速而行,踏過每一寸草地,留下來過的痕跡。是蔣知夏,他每天都要晨跑,今天卻不見蔣江。

“你還沒起來嗎?”“起了,在洗漱,快點回來,今天上課。”“知道了,這就回去了。”蔣知夏準備踏上回去的路上。電話的那頭正是蔣江,因為昨天休息的太晚的緣故,就只有蔣知夏一人早起運動,把蔣江孤單的留在了家裡。

“天啊,鹿湘!!!你在幹什麼,這才六點半,八點上課呢,你起這麼早幹什麼啊!”

“不是你昨天責怪我沒有定鬧鐘嗎?今天早點起咯。”

說時遲,林琅那刻的行動夠快,一下子竄起來,兩隻手掐住鹿湘的脖子,兩個人栽倒在地,笑開了花。“快起來吧,不早了,吃個飯,該上學了。”鹿湘像個母親一樣叮囑林琅。

“這裙子怎麼這麼長啊?湘啊,我看看你的也這麼長嗎?”林琅看了看鹿湘的裙子,嘆了口氣並搖了搖頭,還一邊發出了“嘖嘖嘖”的聲音,也不怪林琅會如此反應,一個一個校服百褶裙都快和圍裙一樣了,這哪裡叫校服啊,乾脆叫主婦服得了。

鹿湘和林琅各自整理好房間,照常洗漱,吃早飯,準備開始新的一天,也是美好的一天。

蔣知夏剛到家便聽到有瓷器掉地上的聲音,急忙跑進去,看見蔣江坐在地上,故意笑出了聲。

“你在笑什麼?過來幫忙收拾起來。”原來是蔣江在端盤子的時候沒注意盤子的餘溫,被燙到了手,鬆開了。蔣知夏去拿掃把,誰能想到,禍不單行,偏偏在拿掃把的途中,蔣江又受傷了,想把破碎的盤子聚集起來,可是快到了手,手掌心不停的流血。蔣知夏看到急忙轉身去找醫療箱,一手緊攥掃把,一手提著醫療箱,好像醫生準備拿掃把工作一樣,也可能是身高的原因吧。

“你還好吧?”“你不要對我說話都這麼溫柔,我還能頂住,有時間還是多對小女生說說吧。”“你,我真服你了。”蔣江吐槽的同時不忘把手伸給蔣知夏,示意他為我包紮。蔣知夏用心的看著眼前受傷的手,他好像在想些什麼,不知道的事,是和過去有關,還是未來。

早上七點半。

校園開放,又是這四人碰巧相遇,可惜的是,蔣知夏要去後樓,因為藝術與基礎教育在前樓,而體育相關則在後樓。

“各位早上好,昨天你們已經見過我了,我是接下來要帶你們三年的班主任,張天甜。”

“老師你的名字真好聽”還沒等老師說完,學生就有拍馬屁的,鹿湘看著這彩虹屁都要拍天上去了。

“先別說沒用的,聽我說完,我呢,帶過三界的學生,你們是第四界,知道是第幾年吧?”

“十年”講臺下的學生們異口同聲的回答著,只有蔣江看著窗外的風景,與這一切都格格不入,或許這些孩子對他來說太幼稚,儼然自己該高三了。

“好,數學不差,你們平時開開玩笑什麼都可以,對我,我可以允許你們的不尊重,把我當成朋友這些都可以,但是,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在座的任何一個人不尊重科任老師,那別怪我一點不留情面,聽見了嗎?”

“OK”有一次的異口同聲。

“好,明天軍訓,下午放學前王浩凱帶著男生找我來拿軍訓服。班會就到這裡,接下來開始上課。”

“不是,老師,明天軍訓?”

“對啊,你們不知道嗎?”

“沒事了老師,現在知道了。”

鹿湘坐在教室的中間往前一點的位置,而林琅則是鹿湘的前桌,至於蔣江,大概在鹿湘的後面一桌,但是,是靠著窗戶的,可以盡掃遠方的風景,雖然只是五樓,但也足夠了。

說無聊也無聊,上午三節課,第二節物理,蔣江根本沒有聽下去的心思,時而風景,看膩了,時而趴桌子睡一會兒,老師也無心抽空教訓他,只是每個人都自顧自忙自己的,有畫畫的,偷吃零食的,玩手機的,老師盡收眼底,可這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依舊在講自己的,對於他來說,你愛聽就聽,不聽也好,不要影響其他認真學習的學生就好。

物理課終於結束,上午的課程過去了三分之二,鹿湘仍在自己的筆記中忙活,一會看看化學,一會看看物理。

誰知蔣江與蔣知夏的名字已經貫穿整個清林高中,不論高一高二,還是高三的學姐,一逮住機會,就會不停的與周邊的朋友討論蔣江與蔣知夏。兩個BM雜誌的簽約模特,有著帥氣的臉龐,一線男模,人人都想逮住這兩個人交往,只要有機會。

下課的時間當然也不會閒著,與蔣江同班的王可兒,超過半數的人認為只有王可兒配得上蔣江,一個是一線男模,一個是美麗的面孔,紳士與美女,好一齣校園風格愛情劇。

王可兒離開自己的座位,來到蔣江的面前,對著蔣江的前桌說;“嗨,同學,我想在這裡坐一會,能不能麻煩你去我那裡。”作為同學,這點小事當然會應允,王可兒就理所應當的在蔣江面前坐了下來。對著她的“新後桌打招呼”;“嗨,蔣江,昨天你作為新生代表演講的時候很帥啊,你是以文化課全市第一的排名進入清林中學的,能不能麻煩你教一下我這題。”這要是換做別人,就已經開始瞭解題步驟,可這是蔣江啊,在韓國的兩年都沒有女朋友,更不要說僅僅是一個清林高中了。“我沒聽,這節課我睡覺了。”蔣江冷淡且面無表情的對他眼前的王可兒作了‘解題步驟’。“這個。”王可兒仍然不想放棄,繼續央求著;“那蔣江能不能試著幫我講一下。”“我說了,我沒聽,你想我說幾遍?”蔣江伸出手向著左前方指出;“她,鹿湘,也是新生代表,這節課她聽了,你問她。”王可兒把看著蔣江的目光緩慢轉向鹿湘,此時鹿湘還在忙於自己的筆記。

林琅卻從始至終都看著這出戏,但是當蔣江把手指向鹿湘的時候,林琅就懵了,眼睛盯著兩人不動,頭慢慢轉向正在忙筆記的鹿湘,一隻手夾著嘴裡的棒棒糖,另一隻手拍打著鹿湘,示意看向蔣江和王可兒。

鹿湘看著林琅拍自己,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右後方,蔣江指著自己,王可兒的目光留在她的身上。鹿湘很驚訝的伸出手,指向了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