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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事有蹊蹺

哨聲響起,第四節結束。

就在觀眾們熱議清中居然輸給了實驗中學的時候,教練與清中的學生落寞離場,沒人注意到他們,那晚讓人銘記的只有常城,因為他個人的亮眼表現,如果不看隊服,那他一定是實驗中學的人,又或者,他是真的沒有狀態。

休息室七個人坐在一起,他們一言不發,沒有人試圖打破那片刻的寧靜,低著頭,就好像是自己犯了錯誤一樣。

鄧若星看向常城,他心裡搖擺不停,但他始終告訴自己,常城是想贏的。

一行人坐上大巴準備返校,繼續集訓,而蔣江卻獨自離開。

沒人知道他要幹什麼去,只是看見他的背影一點點隨著光消失,夜色降臨,清林市的夜色就是一座不夜城,每個人的幻想是,不分白晝黑夜,想什麼時候出來就什麼時候出來。

蔣江邊走在大街上,邊想著是自己哪裡打的不好嗎,才輸了這場。好像是有人在叫自己,回過頭去看,鹿湘站在原地。

兩人隔著十米遠,都站在原地,不願向對方走去,蔣江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今天的那場比賽鹿湘沒有來,站在原地望去。

鹿湘面帶笑容,看著繃著臉的蔣江,充滿了疑惑,為什麼會這麼嚴肅,是輸了比賽嗎?疑惑的表情突然變成驚訝。“遭了,今天他有比賽。”鹿湘趕緊跑過去,對著蔣江問;“今天比賽怎麼樣?”

蔣江也沒有過多問,很直白的回答了她的問題;“輸了。”

兩人一起向著學校走去,蔣江想張口,鹿湘也想解釋,一時間兩人一起說了出來。

“你為什麼?”

“我今天……”

兩人又一次一起說;“你先說。”

“算了,我先說吧,我今天有美術培訓,把你比賽的事給忘了,你也沒叫我,然後我就專注於這件事了,我以為要過幾天,對了,你是不是想要問這件事啊?”鹿湘尷尬的撓撓頭,拍著自己的後腦勺。

蔣江聽完後還是那副表情,把手伸向鹿湘的後腦勺,幫她拍了拍;“下不要忘了。”牽起她的手,走向學校。

鹿湘跟在後面,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被走在前面的蔣江牽著,沒有反駁,任憑走下去。

“鄧若星,想打第二場嗎?”教練很嚴肅的問著鄧若星,就好像眼中沒有常城一樣。

六個人圍著坐,鹿湘站在旁邊,只有常城在球場不停的練習中投,一個又一個,十投十中。

鄧若星聽著教練的話,把目光轉向正在球場的常城,又看了一眼蔣江,低下了頭,他能做的不是代替他,而是要永遠相信他。就這麼回答了教練;“教練,可不可以再相信他,現在就打了一場。”教練嚴肅的表情顯得有些無奈;“若星,我們自選拔起到現在參加比賽時間緊湊,甚至子欣楊齊,楊歌都是我邀請過來的,我們很缺人,換句話說,你要是不上,下一場如果常城還是這樣,那對方就先拿到了賽點,就和八進四一樣,我們拿到了賽點,而對面都準備放棄了。”鄧若星欲言又止。蔣江剛想開口,看了一眼旁邊的鹿湘。

楊齊率先開口;“教練,如果鄧若星選擇相信隊友,那麼我也選擇相信他,我們是隊友,有難一起抗。”蔣江轉過視線,看到了楊齊堅定的眼神,心裡突然出現了個聲音;“怪不得他這麼有人氣。”蔣江發聲;“我也選擇相信。”最後的結果是每個人都選擇相信常城,而在一旁練球的常城也聽到了來自隊友們的信任,讓他的選擇更加困難,每走一步都讓他心裡充滿愧疚。奶奶已經開始接受好的治療,僅僅是自己投丟幾個球那麼簡單,而這群人仍然相信自己。

會議結束,每個人都準備離開球場,鹿湘與蔣江離開的最晚,常城走在蔣江的前面,不停的練習三分球。

鹿湘與蔣江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忽然發現地上有張名片,名片上寫著;“年敬業”,蔣江忽然想起了什麼,這個年敬業不就是自己當年在韓國的時候,模特朋友的叔叔嘛,好像是做房地產的,沒少給江鶴擦屁股,飆車啊,作弊啊,這些都是年敬業在江鶴的父親之下為他所做的。而江鶴和自己同年回國,因為清林中學的制度極其嚴格,花錢是進不來的。能花錢進來且排名靠前的學校也就只有實驗中學了,所以江鶴目前所讀的高中就是實驗中學。剛剛離開的是常城,又想起常城曾經和鄧若星說過,鄧若星又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贏下這場比賽的原因,就是因為常城想要得獎金,給奶奶治病。蔣江開始皺起眉頭,發現事情不對,順水推舟,有沒有可能年敬業聯絡常城,而那天碰巧偶遇他也是在房地產公司前面,這一切都太巧合了。蔣江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和江鶴這樣的人卷在一起。

鹿湘看蔣江皺著眉頭,呆呆的看著那張明信片,視試圖把他拽回來,一把搶過來明信片;“年敬業?這個名字挺好聽啊?你認識嗎?”

蔣江思考了一會才回答;“以前一個朋友的叔叔。”

“那你為什麼會這麼入神?”

“忽然想起了關於那個朋友的一些事。”鹿湘還是很疑惑,把明信片還給蔣江,也不等站在原地的他,自己離開。

蔣江追了上去,兩人漸行漸遠。

燈光似亮不亮,給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年輕的人坐在病床的旁邊,問著;“你好些了嗎?奶奶?”

“我都說了,你不用照顧我了,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哪天挺不住了,埋了就行了,何必還這麼拖累你呢?這麼大個病房就我自己一個人住,這要花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