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道做了個手勢,告訴蔣江繼續下去。
“二月小鹿踏過的每寸草地,讓一切都美好至極。看見你在眼前,想讓沉默,想讓急躁瞭解一切。我想,最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內心,你混雜進來,該怎樣區分開,還是隨意安置。”
“並不想記住你的樣子,也希望有時候,有種感覺。可以適可而止,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很輕鬆,何必徒增負擔,確實,何如當初莫相識,既然山前沒相見,那麼山後便不再相逢罷。”
“話雖是如此,可我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夢,從那晚過後,我把你擺在第一位,因為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感覺,我想搞清楚自己的內心,僅僅擦肩而過,怎麼留下這麼多的念想。”
“我越是抗拒,你越是喧囂,我以為我可以忘記,不再被夢境打擾。於是我撥通你的電話,約你出來,你選了家你常去的咖啡店,我也點了杯我常喝的美式。“
“幾次匆匆而別,不知如何去描述,但總有種不言而喻的感覺。”
“你很有禮貌的笑,喝一口咖啡,回答著我。“可能我們所見過的次數不僅這幾次吧,又或者,我們以前認識,再不然一起上過課。”“不會吧,那樣我該記得很清楚。”“那既然今天有時間,我們一起散散步吧。”“去圖書館怎麼樣?”“當然可以啊”你我路上談了不少各自的生活性格,所喜歡的。”
“我看見你讀書的那刻很吃驚:“你居然在讀江的《神的七十七年》”“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我很喜歡看他的書,很細膩,也很粗糙,很悲又很美滿”“你的點評可以說很全面到位了!”“你也愛看他的書嗎?”“可以說是他的頭號粉絲,對了,你瞭解他嗎”“我就是很喜歡他的書,他這個人,我有搜尋過,但是沒有資料,你很瞭解他嗎?我嘗試捋清這一切。”
“於是我說對你說著,“我很懂他,網路上找不到一丁點關於他的資訊,他隱匿自己,彷彿自己永遠是孤獨的,無人知道他的年齡,長相,性格。恰好我又是個作家,與他的風格極為相似,悲喜交織,說他結局是該悲吧,也是這樣”
“他的詩‘莫把情負了,情又負君,君不知情’你可以看出他寫的很細膩,又很悲。尚且如此,倒是他的散文很細膩,只是愛情散文粗糙了些。”“你這麼瞭解他啊。”“哈哈,是的,我是不是說多了?你那個微笑,讓我草原上的小鹿四處奔騰。”
“我下意識間說出了那句話:“我想把我所有知道的講給你聽,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心意,我想……”沉默後的無言。那刻你用三個字堵住了我得嘴“我明白。”
左重道很滿意的繼續點頭;“你繼續!”
“一月出初見你,所有幸與不幸的開始。”
“我不喜歡用文件郵件的方式去交稿,我喜歡用我的筆寫下我想寫的,寫下我想說的。電子時代充斥的環境,我希望我的筆可以追及魯迅先生的步伐,只不過魯迅先生的筆是武器,而我的筆只是個作家的筆。”
“日常的步行去出版社,讀著自己以往寫的書,發覺已許久沒有再出過書,上一本還是《神的七十七年》。我同社內每個人打招呼,唯一認識我的就是校對部的人。那天只是不能再平常的日子,我前腳走進總編室,後腳就有位姑娘追了上來問著:“這裡是清林文園出版社嗎?”部長回答那女孩子:“這裡是清林文園出版社,你要找的出版社在清林東區。”我叫住了那個女孩子,她很漂亮,她對這我笑,我以笑迎她,把路指予她,她謝過我。”
“或許從那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軌跡。我看著她手裡拿著《神的七十七年》離開了,我無奈的笑了笑。同尋常一樣,在書店讀了讀自己寫的書,回了去。”
“第二天閒著無聊,叫部長一起去海邊,出去散步,很巧的是,我又見到了那位姑娘。”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條,又抬起頭說:“對啊,沒錯,就是這家出版社!”她的手裡還是拿著那本書,我想過去打個招呼,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我看著她的臉,突然就微笑了起來。
到此,蔣江停住了所有言語,抬起頭看向前方。
左重道不敢相信的問著;“結束了?一月有點短啊!”
蔣江忽然發問;“還想繼續聽下去嗎?”
“當然!”左重道毫不猶豫的回答了。
蔣江繼續低下頭,說著那還未完的。
“你臨走前很吵鬧,街上的車路過,陽光很溫暖,你沒有留下任何離開的徵兆。
“我再也無法尋著你的足跡,你牽著我的手在雪地追尋我的足跡,彷彿就在昨天,沒過多久。我還是如常,見不得光,每日早晨起來便開啟一瓶科羅娜。”
“我又該怎麼辦,突然闖入我生活的那個人不見了,卻還佔據著我的每個夜晚與夢。我躺在床上,床頭留有你的照片,擦淨灰塵,旁邊放著的書也因為你出了特別版,就好像一切都在,一切都不在。”
“多少個日夜不寐,多少個難忘的夜晚,多少個悲痛的夢境,哪怕最後你離開,我都沒來得級說出那句話。“你回來了嗎,這麼久了,你該回來了,不要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裡,出現在我的眼前吧,拜託了”我尋著你的足跡,你喜歡吃的,你喜歡玩的,你想去的每一個地方,都缺少一個你。”
“還是很吵,眼前昏昏暗暗,色彩很單調,我聽見雨聲滴落,嘩嘩作響,擊打著每個部件,唱響別離曲。慢慢的我睜開了眼,手機彈出一條快遞轉運通知:您購買的XXX雨傘已發往浙江站點。那時我盯著手機,足足有十分鐘,之後的我大哭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