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的營帳內的那般情形,無論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會先入為主的想到是楚令幹了什麼不好的事,只有少數人才會真正清醒的去想這件事情本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楚令之所以將計就計,可不是為了認下這個罪名,失去他努力了這麼久的軍心的。
“你還嘴硬?”
方仲又是一聲厲喝,大有一副你再不認罪就屈打成招的意思。
不過他卻是不敢這麼做的,上一次果平王的回信中就有說他為了權利,同僚之間相惡,做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陷害楚令罷了。
是以他才被逼出了這麼一招,做的隱晦一些。
“呵呵,也不知道這怎麼在方督軍眼中倒成了我嘴硬了!”
楚令神色間很是平淡,之前的譏諷已經全然不見了,一雙眸子只是淡然的盯著方仲,一副“就看你還能說出什麼屁話”的樣子。
“你這不是嘴硬是什麼?難道這林姑娘還能犧牲自己的貞潔來陷害你不成?你倆之間難道是有什麼死仇?”
方仲“啪”的一下,怒拍桌子,“蹭”的就站了起來,似乎楚令要是再這般強詞奪理,就直接將他拖出去,軍法伺候一樣。
“到底是她想要陷害我,還是誰想要陷害我還真是難說……”
楚令看著方仲意有所指,卻不知隨著他這一聲落下,外面圍觀之人是升起了多大的喧譁之聲。
眾人眼神中的震驚都是有些明目張膽的。
“難道這楚都尉的意思是方督軍刻意陷害他?”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現在整個軍營都聽楚都尉的話,這方督軍的權利被架空了呢!”
自有那懂得這軍營中雞毛爛賬的人慢慢說道。
“而且那女子不還是方督軍副官的妹妹?不過用自己妹妹來陷害楚都尉是不是陰狠了一些?”
“呵呵,陰狠?方督軍所圖的可是整個江南駐軍十萬人的掌兵權啊!而且……那又不是他妹妹,沒準還是那林副官自己樂意的呢!”
周圍人聽這幾人說的著實不像話,禁不住就離這幾人遠了一些,生怕被牽連。
在軍中亂言是非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呵呵,要想知道我昨天晚上到底是強迫了她,還是她故意上門陷害我不是很簡單嗎?”
楚令將方仲那一副嘴臉牢牢的記在自己心間,接著嗤笑一聲,又說道:
“初神醫的醫術你總是不能說不信的吧!把他叫來一切不就都水落石出了?”
“初神醫?”
方仲怎麼可能沒有防著他這招,他今天一早就派人將初鳳雲的營帳圍了起來,任是初鳳雲長了翅膀也是飛不到這裡的。
“初神醫今日有要事在身,哪有功夫來應付你的事!”
方仲沉聲說道,接著雙目一沉 隱隱一股逼迫威懾之意向著楚令逼迫而去。
“勸你回頭是岸,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你這是要給我強安罪名了?就是不知道朝廷知道嗎?”
楚令眼神中也射出一道冷芒,“朝廷”二字說的格外的重。
“就算是朝廷派人來了,這件事情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方仲嘴角掛出一抹愚弄的弧度,他官場沉浮十年,難道連這點人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