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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想謀殺親夫嗎

有點反常。

昏暗的床頭燈光落在他剛毅的臉上,映出他劍眉深鎖的模樣。

雙頰潮紅,特別是那兩片薄唇,乾燥豔紅。

她單膝跪在床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掌心一片滾燙。

無疑是發燒了。

“關臨淵?”她想把他喊醒,問一下急救箱在哪兒,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病得真是時候,家裡的傭人都不在,從眉山回來的時候她還聽到關臨淵對司機說下午不用車子,放他回家。

偌大的別墅,只剩下他們兩人……哦,不,還有一個襁褓中的寶寶。

舟以雁只能先擰了一條冷毛巾搭在他額頭上,然後翻箱倒櫃找急救箱。

臥室找遍了都沒有,她猶豫了一下,去了隔壁書房。

書房的門沒有關,一推就開了,她沒敢翻得太亂,只是把每個櫃門開啟看一遍,裡面的檔案半點不碰。

誰知道都是些什麼東西,萬一看了不該看的,關臨淵說不定會弄死她。

結果找了半天,還是沒有發現急救箱。

離開之前,她發現辦公桌上的相架倒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本來就這樣放,還是她剛才動作太大不小心弄掉的。

她順手扶了起來。

相片裡是兩男一女的合照,居中的那個女生赫然就是今天在眉山山頂碰到的文淺。

這照片大概是他們念大學的時候拍的,都穿著白襯衫,背景是一座哥特式建築物,看著像圖書館。

文淺那時候留著長髮,綁著高高的馬尾,甜美可愛。

居右的是關臨淵,頭髮烏黑濃密,竟然是自然捲,右臉上還沒有落下傷疤,俊美非凡,帥得一塌糊塗,面對鏡頭時一點笑容都沒有,表情又酷又拽。

原來他學生時代居然是這樣子。

舟以雁不自禁揚起唇角,食指指腹輕輕摩挲相片中那人完美無瑕的俊顏。

“咦?”她本以為是相框落下的灰塵或髒東西,沒想到關臨淵右邊眼角下的那一點黑,竟然是淚痣。

她微微失神。

照片里居左的男生其實也長得不錯,只是有關臨淵珠玉在前,他便稍稍遜色了,他居然也是個不愛笑的,抿著嘴唇,神色高傲。

“原來如此。”她把相片扣回桌面。

三人行,必有燈泡。看來關臨淵在當年那場三角爭鋒中落敗了。

她回到臥室,重新擰了一條溼毛巾搭在他額頭上。

不知道探溫針在哪裡,不知道退燒藥在哪裡,她只能替他做物理降溫,一次次地換冷毛巾,然後用額頭探他的額溫。

據說比用手掌探溫要準確一點。

第一次兩額相抵時,她被他溫熱的呼息噴了一臉,整個人都僵住了,心臟咚咚咚地亂跳,體溫一下子飈高,根本分不出他到底有沒有退燒。

“水……”關臨淵發出一聲低吟。

舟以雁兌了半杯溫水,把杯子湊到他嘴邊,然後發現這樣喂水非嗆死他不可,又趕忙放下杯子,費勁地將他扶起來。

“別晃,頭暈。”關臨淵被她抱著胳膊生拉硬拽,後腦勺“砰”地撞在床頭的真皮靠背上,正好和鑲嵌在上面的優質K9水鑽相磕上,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舟以雁手一鬆,他立刻摔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