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管舟以雁怎麼軟泡硬磨,管家都沒有鬆口透露半個字。
舟以雁只覺得這一整天都心癢難耐,彷彿有隻小爪子在撓她,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猜想。
下午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去問麥櫟:“你明天有什麼節目啊?”
麥櫟好不容易把寶寶哄睡了,捶打著痠痛的腰背道:“約了以前的舊同事逛街,然後做SPA放鬆身心,再去狂吃一頓自助餐,最後到K房縱情狂嗨。”
舟以雁:“……”
“你呢?你跟關先生有什麼節目?”麥櫟用手肘撞了一下她的肩膀,笑裡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專門支開一屋子人,單獨過二人世界,期不期待,高不高興?”
舟以雁本來是想跟她討論這件事的,但現在被她這麼一打趣,只覺得雙頰發燙,不好意思起來:“哪有支開你們,哪有二人世界,不是還有寶寶嗎。而且元旦本來就應該放假呀,你若不想放,那就別放了。”
“我還真的不想放呢,放假都見不到紀烽了。”麥櫟一下子蔫了下來,有點無精打采,“唉,想到有一個禮拜見不到他,日子都沒法過了。”
舟以雁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是一個禮拜?你知道他請假?”
“知道很奇怪嗎?他把工作都提前安排好啦,說是要回老家一趟。”
對哦,紀烽是管家,統籌安排這別墅的衣食住行,要走也得先把工作安排好。
舟以雁不敢跟她再聊這個話題,就怕說多錯多,把不該說的也說了。
結果,對於明天即將發生的事,她還是完全沒有概念。
睡覺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明天是不是沒有人做早餐了?”
關臨淵將脫下來的睡衣搭到椅背上,掀開被子,躺好了。
“你不是人嗎?”他淡淡地反問。
“我做早餐?”舟以雁想了想,“也可以,但我做得不好吃。”
關臨淵說:“我不挑。”
“哦。”舟以雁也爬上(呀)床,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習慣真可怕,她現在就算跟他並排躺在同一張床上也不會再緊張害怕了。
甚至可以平靜地直視他脫(呀)衣服的全過程。
“可以熄燈了。”她提醒。
關臨淵伸手把床頭燈關了。
“你吃中餐還是西餐啊?”她躺了一會兒,突然問。
關臨淵說:“都可以。”
舟以雁想,冰箱裡不知道有什麼,如果他不挑的話,做個炒麵比較簡單省事,加個煎蛋,配上火腿腸,撒點蔥花,再熬一鍋小米粥,應該夠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整夜都睡不著,數綿羊越數越精神,腦子老想著明天將發生什麼事情。
凌晨三點的時候,她爬起來上廁所,用冷水拍打雙頰。
“清醒一點吧,舟以雁。”
躺回床上不久,她終於安然進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床上只有自己,她跑去嬰兒房,寶寶不在,她跑下樓,偌大的房子空無一人,有點冷清。
她聞到一股香味,誘人得很,餐廳有人影,她走過去,發現餐桌上擺著兩盤炒麵,麵條柔軟金黃,夾雜著翠綠的蔥花,上面還有煎蛋和火腿腸。
“早。”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