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逸塵一臉悲痛的道:“……被奸人所矇蔽,認定一千五百年前的修魔大戰是我蒼炎宗特意引起的,但當年的事人眾皆知,特別是我們這些參與過的人,都是知道當年魔族有多喪心病狂的。”
“內陽城被屠,蛟北州被屠,更不要說那些被屠的大大小小村莊了,修魔大戰因何而起,還不是因為魔族的殘暴不仁?”
赤虹宗的渡劫老祖們沉默了一下,雷真人就問道:“這些恩怨紛爭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但一劍門的人呢?”
沒錯,一劍門的人呢?
榮逸塵就眼含熱淚,看了一眼他們破碎的山門,“一劍門的幾位前輩根本不給人開口的機會,上來就是一劍,前輩們現在也看到了,我們山門破碎成這樣,連陣法都沒了,全靠我們舒老祖拼死才將他們引走。”
“他們一群大乘渡劫期,我如何能知道他們此時去了哪裡?”
“你放屁!”
一道細弱的劍意從蒼炎宗的某處刺出,但跟在它後面的聲音卻不細弱,赤虹宗的人全看到了。
瞬間移動過去。
榮逸塵臉色一變,想攔也攔不住,他修為比不上他們。
那道劍意才冒出來一縷,瞬間有被封起來了,雷真人他們剛才察覺到的劍意和氣息瞬間消失,再查探都查探不到的那種。
他們不由相視,要不是他們都看到聽到了,幾乎要以為那是幻覺了。
蒼炎宗竟然有這樣的東西,能夠完全遮蔽到渡劫期的神識。
不等他們動作,幾個人攔在他們身前,“雷道友,這是我們和一劍門的恩怨,你們赤虹宗這是要插手其他宗門的恩怨是非嗎?”
雷真人:“廉道友,修魔大戰可不止涉及到一劍門而已。”
“那完全是汙衊,”廉真人臉色嚴肅的道:“寧武秘境五十年開一次,一千五百年了,誰知道誰進去過棋山師兄的洞府?將那種東西放進去栽贓陷害我們。”
“可我們的弟子回話說,你們的弟子在看到玉簡時也是承認了的,不然也不會急切的毀掉玉簡。”
“小孩子沒經歷過風雨,被人言語矇騙了,就以為自己看到的是真的,殊不知,眼見也有可能是假,”廉真人道:“當年雷道友也是在前方和魔族對抗的,同樣殺了不少魔族,最應該知道當年的實情才對,魔族那樣,難道是我蒼炎宗可以控制指派的嗎?我蒼炎宗同樣損失慘重,除了棋山師兄外,還有二十六個合體期修士,一百二十七個化神,無數的元嬰弟子戰死前線……”
廉真人眼睛裡也有淚光閃爍,“我蒼炎宗會犧牲這麼多去做一場假戲嗎?”
雷真人不為所動,“所以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一談,若是有人挑撥離間,也該找出來,我們五宗一劍豈是他們想糊弄就可以糊弄的?把一劍門的道友們放出來吧。”
“不行!”廉真人道:“我說的恩怨是這個恩怨!”
廉真人指著下面倒塌混亂的蒼炎宗道:“今日之辱,若是不報,我等也無顏活在這世上了,這是我們蒼炎宗和一劍門的恩怨,還請雷道友們退後幾步,待我們了結了恩怨,自然會廣發請帖請諸位道友來商討此事,查出來到底是誰在秘境中興風作浪,陷害我蒼炎宗。”
雷真人皺眉,不願意讓開,相比蒼炎宗,當然是一劍門更值得相信。
是,廉真人才點的數字,他們似乎是付出良多,可其他四宗門一劍一皇室,誰的損失不比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