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除了輪值計程車兵外,整個勒城都是一片歡聲笑語,如同他們這般戍邊的將士,平常哪有機會這般喝酒?
校場之上,這裡眾多士兵席地而坐,本就是邊關軍人,哪有那麼多講究,大家都望著臺上首位坐著的王妃,等著王妃講話。
南宮婉兒不是第一次來軍中,但是卻是第一次以王妃的身份來軍中,放眼望去,如今的涼州軍,全都是生面孔,唯有六大將軍之前有見過。
南宮婉兒站起身來,走到臺邊,看著臺下士兵道:“我來之前,王爺曾對我說,如今的涼州軍已經變了,不再是當年那隻跟著他一路征戰,只為求一頓飽飯的軍隊了,而是變得更有家國情懷了,人人都是熱血兒郎,人人都是為了身後的家人和百姓,今日我一來,看到你們,我知道王爺說的是對的,你們都是奉陽的好兒郎,今日,我南宮婉兒必須給各位敬酒。”
說完身後丫鬟趕緊拿來了酒杯遞給南宮婉兒,南宮婉兒接過酒杯,拿在手上看了看,大聲的說道:“我南宮婉兒雖不是軍人,但也曾隨王爺在軍中度過那麼長的時間,這人人都是真男人,喝酒哪有用小杯的?給我換個碗來。”
後面的人趕緊遞給南宮婉兒一個軍中土質的大碗,南宮婉兒拿著碗開口道:“這才是你們喝酒的樣子,我既然來了,那就不能搞特殊,給我滿上。”丫鬟抱著一個小酒罈緩緩將其倒滿,南宮婉兒沒有去看酒水有多少,而是看著臺上臺下所有將士道。
“這碗酒我敬大家戍邊之苦,南宮婉兒敬佩在座的各位。”
“這碗酒我敬大家舍小家為大家,涼州百姓感謝各位。”
“這碗酒我敬大家沙場敢拼敢殺,奉陽男兒以你們為榜樣。”
三碗酒就這樣喝下肚,六大戰將中的火葉本欲早早起身阻攔,卻被身邊的魏延用一隻手按住。直到南宮婉兒喝完三碗酒,六人才起身,端起酒碗大聲說道:“敬王妃!”臺下士兵見此也方才端起酒碗吼道:“敬王妃!”
南宮婉兒笑了笑說道:“諸位暢飲!”說完便回到了首位上坐著。
在距離勒城三百里處,這裡其實已經算是絕對的邊境了,並且是真正的戈壁區,也就是無人區,按理說沒有人會生活在這裡,可是現在就在這裡卻有著一座極其龐大的軍營,而這正是外界流傳的涼州私軍。
軍營外的高坡上,此時有四人站在這裡,望著勒城方向,他們正是十大戰將的另外四人“刑西揚、秦慕羽、古若塵、歲如歌”
“王妃去勒城名為探軍,實則施恩於將士,這是在鋪路了啊。”秦慕羽長相極其清秀,被稱作秀才將軍,此時只見他眉頭緊鎖的開口說道
“這麼早就開始為世子殿下鋪路,是不是太心急了,王爺如今身體好著呢,聽聞世子殿下是涼州第一紈絝,這種人如何能統領我涼州上下?”歲如歌語氣略帶不滿的說道
“王爺所想,豈是你們所能揣測,不過就算涼州上下承認世子殿下,可京城那邊不承認,這就名不正言不順了。”古若塵也開口說道。
“王妃會不會來我們這裡?”歲如歌又開口問道
秦慕羽轉頭看了看他道“不會的,外界都在傳聞王爺有二十萬私軍,但是涼州沒有主動承認過,所以王妃是不會來這裡的,不然便是主動讓人攻訐。”
“私軍一事,天下有點頭腦的都心知肚明,涼州一年消耗的糧草軍餉,稍微一推算,便正好是三十萬人所需,只不過王爺為何要募這麼多兵,還藏在這大山裡,我實在是想不到。”歲如歌也開口說道。
一時之間場間變得沉默,只有夜風吹在山谷中嗚嗚作響。
四人依舊站得筆直,眼中全是勒城。
琅琊城,楚明軒昨夜領著輔明小道士去打聽了一番,知道了這琅琊城有幾處有趣之地,既然要在這裡待上幾天,那勢必是要去風景名勝處看看。
大街上楚明軒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輔明小道士向著其中一處風景區走去,邊走邊說:“輔明,要不是小胖子受傷了,你以為我想拉你去,再說那醉夢樓算是琅琊城一絕,多少青年子弟一夜揮豪擲千金,引得姑娘主動投懷送抱,我打聽好了,醉夢樓頭牌蕭寒眉是真正的國色天香,聽說至今為止,依舊是賣藝不賣身,多少青年才俊都只能望其興嘆,你我兩人此去定能將其拿下。”
大街上的行人一臉驚詫的看著兩人,心想哪來的傻子。
可是世子殿下才不會管他人議論,當初在涼州,再多的人說自己,不也還是管不到自己,該幹嘛幹嘛去。
輔明道人滿臉通紅道:“你若是帶我去風景區看看,我倒是樂意,但是你這卻是去那等汙濁之地,小道如何能去的。”
楚明軒不聽,依舊嚷嚷著要拉輔明小道士一起去,對於世子殿下來說,他才不管你是不是道士呢,他只要認定你是一個男的就行了。
“這位公子你臉皮也太厚了!大街上高聲言談那風月之地,談風月女子,還強行拉道家道人下水,何其不要臉!”只聽得人群中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楚明軒停了下來,向著聲音處望去,只見一身著華服,手持疊扇,頭戴世家公子,面容清秀潔白的人正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