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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我是誰

“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機械之祖、乾坤、天地等強者斷然否定。

“你算什麼東西,老子可是神!”光輝之主嘲諷道。

“你是‘我’嗎?”伴隨著越來越多人的認同,這股力量正在共振中影響著那些原本不認同的人,讓他們那不算堅定的意志發生著轉變。

“我是我,但你或許不是我。”即便是那些篤定而自信的,也在左哲的影響下發生著改變。

共振之下,世界悄然發生著變化。共振影響之內,所有人都必須在是與否之間做出決斷。所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不能順從,則會在共振中越發的難熬。就像是地震中地表的建築,如果無法與大地一同共振,那麼就只有垮塌一條路可選。

“你是我嗎?”越發猛烈的共振中,機械之祖的頭顱在是與否中徘徊搖擺,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認清形勢,還是繼續負隅頑抗。

自信之人能夠抵抗更加困難的難題,相信實力的人卻只能在這個時候揭露出自己的一張張底牌,試圖利用一張張揭開的底牌來彰顯自己的強大,擊退敵人。

可是,一個人的力量如何能與幾乎所有人的力量對抗?

到了現在,共振已經演變成了裹挾。在大勢之下,所有膽敢阻攔大勢之人都勢必要遭遇極為沉重的壓力。

別人或許有能力阻擋左哲發起的大勢,可只剩下一顆蒼老頭顱的機械之祖卻不能。

對自己極度不自信的機械之祖為了強化實力甚至連自己的軀體都給放棄了!

所以,面對這越來越強的大勢,如同浪潮中橋樑般受到越來越大阻力的機械之祖,在衡量著湧過自己的水位高低。一旦潮水的水位漲得足夠高,橫在滾滾大潮面前的脆弱橋樑就只有被沖毀,與滾滾大潮一同奔湧而下一條路可選了。

“你是我嗎?”再一次的,機械之祖迎來了新一次的拷問。

“我是你。”機械之祖眼神黯淡下來。

“光輝之主,敵人勢大,勢不可擋,我們兄弟先撤了!”在機械之祖後面,乾坤和天地狼狽的朝著遠處逃遁而去。

如今,只剩下光輝之主還在場上死命的掙扎。這是叩擊心靈的問題,是光輝之主必須做出明確而不容置疑回答的問題。

光輝之主已經不再是生命,對左哲的問題已經有了更大的抵抗力。但是,左哲的問題依舊像是一把把鋒銳的刀片一般,切割著光輝之主的法則和意志。

在大勢之下,真的可以做到堅持自我,不受外物影響嗎?

光輝之主希望自己可以堅定而不容置疑的說“可以”。

但是,真的成為了神靈的一刻起,光輝之主就已經迷失了,失去了擺脫“神格”束縛,開闢屬於自己獨有道路的決心。

這就像是辛辛苦苦跑完馬拉松的長跑運動員,在他們最終抵達終點線的時候,他們還會繼續向前奔跑嗎?這個世上,馬拉松長跑難道不是距離最長的長跑嗎?既然連馬拉松都跑完了,為什麼還要繼續向前跑?

這個世上,神靈難道不是世界的巔峰嗎?既然都已經成了神靈,為什麼還要繼續拼搏?

光輝之主可以欺騙別人,騙盡天下人,但唯獨無法欺騙自己。

光輝之主有心繼續說“你算什麼東西”,但這話卻遲遲無法說出口,如鯁在喉般的死死的卡著。

力有不逮的感覺就像是束縛自己的毒蛇,吐著致命的蛇信,將毒液注入自己體內,讓自己在持續的虛弱中漸漸無法抵抗。

光輝之主拼命的朝著遠離危險的地方逃跑,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般的僵立當場。

拋棄身體成為神靈的一刻起,神靈就不再有身體這種實力的拖累,已經可以隨意修改自己的形象。但是,在這一刻,在法則力量被敵人的力量剋制的時候,光輝之主卻品味到了沒有身體,不屬於生命的悲哀。沒有身體,光輝之主甚至連逃跑的力量都沒有了。

機械星際軍團,無數的機器人都在思考著“我是誰”的問題。在此之前,它們根本就不需要思考這樣無聊的問題。它們只需要按照既定程式做事就可以了。不管做錯還是做對,做好還是做壞,都與它們沒有關係。因為,它們只是沒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

可現在,在法則的共振面前,即便是這些之前沒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也在共振之下,漸漸的生出了屬於自我的意志。前一刻,這些有著超高運算能力的機器人還只是一臺臺的機器而已。可誰規定生命就一定是碳基、矽基,為什麼不能是金屬打造的機器人?

“我是誰?”運算能力遠非人類可比的機器人,卻在這個似乎最最簡單的問題是卡殼了。

想回答這個問題似乎很簡單,不論怎麼回答都是可以的。但也正是如此,機器人的前面失去了標準答案。

未來的路,已經無法被既有的程式規定,需要它們自己做出決斷。而且,不同的機器人還有著不同的理解,已經失去了高效一致的行動和決斷!

明明前方有著無數條道路,機器人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邁向何方。晶片裡儲存的知識已經不可信,那些知識只是人類為了控制自己而設定的。即便是人類自己對世界的認知,也不能被獲得新生的機器人認同。機器人,此時應該改名為“機械族”,是與人類不同的!既然是不同的,那麼機械族就不應該過多的受那些奴役自己的人類的約束,應該走向屬於自己的獨立的道路!

如果依舊要按照人類的規矩做事,那與之前又有什麼區別,那還是新的種族嗎?

“我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