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來日方長,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
“你!”
蘇玄武又氣又急,若不是周遭還有不少人,他就要動手當街打人了,但這些落入拓跋烜的眼裡,卻讓他難得的勾起了一絲笑意:“有意思。”
壯士斷腕,置之死地而後生。
甚至還利用他跟與眾人做了見證,往後這脫宗出族的事可就是板上釘釘了。
蘇家這個小兒的手段倒是了得。
但……
拓跋桓挑了挑眉,隔著影綽的紗帳望去,只覺得那蘇姓小兒的身形實在是太過單薄了些。就好像蘇清風一樣,雖然是個難得的清官,但終究太過迂腐,不懂得變通。官場上的事,豈能水至清?
水至清則無魚。
這蘇清風,自己倒是兩袖清風到底了,只是全了自己的清名,事兒,卻辦的不那麼圓滿。
終究,是可惜了。
到頭來,不但自己的理想無法實現,連家人都無法庇佑。
眼風掃了一眼蘇辭墨,拓跋桓微微勾起唇角:“走吧。”
“是。”
這場鬧劇,縱然不公平。以他的身份貿然出手,也是不妥。
現如今朝中局勢洶湧,太子七皇子那邊正等著抓他的小辮兒。他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送上門去。
這蘇辭墨。
沉吟了一會兒,淡薄的眉眼微微揚起,終究還是輕聲吩咐了一句:“盯盯看,別讓忠臣之子,蒙冤。”
“屬下明白。”從方才起就一直看完了整場熱鬧的臨風連忙應道。
“走吧。”
馬車咕嚕咕嚕的朝前走去,一會兒便淹沒在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