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把娃娃送進你們的女子學堂之後,誰知道你們會幹些什麼,誰又能保證娃娃到那裡能學點什麼?現在說的好聽,別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齷.齪。”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話,剛要安靜下來的場面頓時又炸了開來。
“你、你們……欺人太甚!”顧安被氣得渾身發抖,卻還是頑強的站在前面,沒有退縮。
楊柏浩和宋碧柏只是一左一右的站在蘇辭墨的身邊,緊皺著眉頭,卻並不說話。只有蘇辭墨,一襲白衣,手中輕搖摺扇,微笑著聽著人群中不斷冒出來的骯髒話語。
待人群中的聲音有所減弱時,蘇辭墨微微向前跨了一步,輕輕舉起拿著摺扇的手,“大家可否聽在下一言?”
聽得此言,人群中的聲音戛然而止,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有輕蔑的眼神、有質疑的眼神、有嫌惡的眼神,但出奇的都未再說話,只是看著,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如何狡辯——彷彿在他們眼中,眼前的這四個人早就是有罪之人了。
“第一,我們並沒有你們口中的那麼齷.齪,做人要對的起良心。第二,像那種滿嘴胡言,不知道‘道德’二字如何寫的事情我們是絕跡做不出來的。相信大家也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吧?”
蘇辭墨走向人群中期限汙衊顧安的那個女人,笑了笑,“大嬸,可否讓開一下讓在下看看這孩子身上的傷?”
那女人臉上表情一僵,“你叫誰大嬸呢?!”
“啊,”蘇辭墨輕呼一聲,做驚訝狀,只是眼中的笑意卻怎麼也揮散不去,“孩子都這麼大了,難不成大嬸還希望自己多年輕不成?”
眾人隨著蘇辭墨所說,向那人臉上望去。剛剛沒注意到,這會子看到了還真是有些讓人跌胃口。她整個人是整體發胖,眼角旁的眼尾明顯,褶子皺紋糊了滿臉。
這真是……看了之後都有種讓人後悔替她說話的感覺了。
這要是讓蘇辭墨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恐怕笑的肝都快出來了。這女人長的倒是沒有他們形容的那麼嚇人,只是整體形態顯老,加上又有些胖,臉上的褶子多一些罷了。嚇人沒有,但是看起來還是挺讓人倒胃口的。
蘇辭墨的手剛要碰到小女孩,那小女孩便被女人拉到了身後,“你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不成?!”
“原來大嬸還知道這是大清白天啊,”蘇辭墨輕輕搖了幾下扇子,“在下只是想看看這女孩子身上的傷罷了,大嬸也說了這是白天,又有那麼多人看著呢,就算是那歹徒都知道不能傻到在這種時候動手,何況我呢?”
那大嬸聞言不好在阻攔,只得由著她們把小女孩拉了過去。只是心裡慌慌的,總感覺有什麼要發生一般。
蘇辭墨幾人檢查了小女孩胳膊上的傷之後,眉頭緊緊皺起。那大嬸見此,彷彿是鬆了一口氣,微抬下巴道:“怎麼樣,查也查了,看也看了。還不承認是你們所為?”
見她如此註定自己未看出什麼,蘇辭墨氣極反笑,沒有搭理她,反而拉過一旁的小女孩,“大家看,這傷非常明顯的是舊傷,而且是兩天前剛被人虐打所致。剛剛我的朋友也說了,今天是才跟她一起玩的,所以這傷不可能是我朋友打的。大家家中有孩子的有時候和朋友玩時,應該也不少因為一些事而打上一架吧?有哪個孩子剛被打了的傷還可以迅速結痂啊……你說是吧,大嬸?”
大家往那一看,頓時議論聲四起。
“呀!還真是,結痂了都”
“嘖嘖,瞧瞧一身的傷,這孩子怕是受了多少苦喲。”
“還真是作孽喲,自己的孩子都下的去手,哎呀……”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剛才那是糊塗,現在事情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我……”見事情被揭露,那女人支支吾吾的漲紅了臉,剛打算或者人群跑出去,卻被楊柏浩一下拉了過來,重心不穩跌坐在地。
蘇辭墨轉頭看向人群中幾個要跑的人,眼神一稟,“柏浩!”
楊柏浩聞言,轉頭將人群中的幾個鬧事的嘍囉抓了出來,幾個人皆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著。
“你、你要幹什麼?!”看著一步步走近的少年,那大嬸此時有些惶恐。她萬萬沒想到一個少年能有如此智慧。
“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幹什麼?”蘇辭墨雖是笑著,眼裡卻泛著冷光,“我倒是要問問你,誰派你來誣陷我們的?!”
看著蘇辭墨的樣子,她雖然害怕,卻也是咬緊了牙關不肯說。
“既然不肯說,那便送官府吧。”
聽到“送官”二字,那大嬸嚇白了臉,卻還是什麼都不肯說。蘇辭墨眼神冰冷,還真是一條護主的狗。
蘇辭墨向楊柏浩遞了個眼神,後者領會,也不知從哪找了跟繩子,將幾個人捆在一起帶走了。
“大家為什麼認為女子不能上私塾、經商、參政?難不成這些僅僅是因為她們是‘女子’的這個身份不成?”突然,蘇辭墨看向人群,厲聲質問。
聽聞,人群中又是炸開了鍋,也不去想剛才發生的熱鬧事了。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不過皆是些“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理應最應該做的就是相夫教子,要那麼多學問做什麼”云云。
“女子無才便是德?相夫教子?既然私塾上得,那為何女子上不得?商業男子可以,女子就不可以?參政男子有才智,女子也不比他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