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無妨。或許本宮的說辭讓你覺得害怕,但是你不用害怕,本宮只是很感興趣你的才學!父皇都十分看重你,所以本宮也從心中喜歡與你,若是你能為我所用,那麼那便會是天下十分之好的事兒了。”七皇子改了一副文縐縐的口吻,十分溫柔抑揚有措的說道。
宋碧柏十分聰慧,對朝中事也並非兩耳不聞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七皇子在朝中的勢力和威名呢!況且他剛剛的那些話,他簡直太清楚不過他心裡的意思了。
“哦,那學生在這裡感謝殿下的惜才之心了,可是學生怕不能服侍好殿下,所以並不敢接受殿下的好意,還請殿下多多諒解才是。”宋碧柏繼續跟他打著游擊戰,他就不信他會一直褒獎他下去。
像這種聽慣了阿諛奉承的人,一聽見難聽的話自然是不願意接受的,宋碧柏也覺得自己的說辭很難聽委婉了,估計他會受不了他了。
七皇子並不急於一時於是他對宋碧柏說道:“無妨,今日聽聞你們書院山中的秋景很是別緻,所以特意上山來轉轉的,你不用太過緊張了。這件事你知我知便好,若是你考慮的差不多了,也可找我回話,我不著急的。”
“是。”宋碧柏無奈,只能答應了一句,然後七皇子似是故意一般,又拉著宋碧柏在那山間行走了一回,聊了一會兒家長裡短的事情。
很晚以後,七皇子才離開了書院的山上。
七皇子走了以後,宋碧柏也回到了書院中,晚上,在寂靜的寢室床上躺著的宋碧柏,睜著大大的眼睛輾轉反側很久都難以入睡。
自從被七皇子招攬了以後,他的心思是越來越亂了一些,想到自己的未來之路,宋碧柏心情卻有些浮躁了,他多想蘇辭墨可以跟他一起保持同一戰線,不偏不倚,不偏幫任何的黨派,也不涉足任何的爭奪皇權之事,可是蘇辭墨卻是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第二日,書院照常又在上課了,宋碧柏心情稍稍變好了一些,雖然看見蘇辭墨他還是會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蘇辭墨卻是不理會他。
這日下了課以後,宋碧柏照常往自己的寢室裡走去。
這時一個穿著軍甲的男人突然從一旁走了上來,然後對宋碧柏說道:“你就是宋碧柏吧!?”
宋碧柏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那男人繼續說道:“走吧,我們太子在山下的客棧中等著你呢。”
宋碧柏本來想拒絕,但是那穿軍甲的男人直接掏出了一塊代表著太子的腰牌。想到那男人真的是當朝太子派來的,宋碧柏面色一橫便知曉這人不是他能隨便想拒絕就拒絕的了的。
宋碧柏將自己的書包和筆墨那些東西放回了寢室之中,然後他便跟著那穿軍甲的男人走了,來到書院外面,一輛馬車正停在那裡。
軍甲的男人讓宋碧柏上馬車,然後他便駕著馬車下山去了。
到了山下的客棧,這裡是出入京城必經之處,所以修建的兩所客棧還算繁華,進出城的百姓和客商們往往有需要的都會在這裡落個腳打尖。
軍甲的男人帶著宋碧柏進入了其中一家的客棧,一進入客棧,那店中就有一個小二熱情款款的上前來招待宋碧柏二人。
那軍甲的男人說是來找太子的,那小二立刻臉色一喜,對宋碧柏說道:“客官,請隨我到這邊來。”
說著那店小二便在前面引著宋碧柏去了一樓側面的一個包間之中,宋碧柏一走進那間包間,就被裡面香菸繚繞的味道給衝了一下鼻子,這味道有點類似禪香或者什麼別的香氣。
宋碧柏抬眼看去,一身淡黃色裝束的太子殿下此刻正端坐在那棠梨木的桌子的一側靜靜地等著他到來,此刻眼神也極是安詳的看著門口站著的他。
“宋碧柏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安。”宋碧柏給太子施了一禮。
太子點了點頭,面上漏出一抹詭異的微笑來。
“快過來坐下,別站在那裡客氣了。”太子那略顯成熟的聲線說道。
宋碧柏無奈,昨日是七皇子親赴書院裡同他說話,今日又是太子,真不知這一個二個的都有什麼意思。
於是宋碧柏面上還是無事的樣子乖覺的坐在了太子對面的方椅子中,他環顧了一圈,這屋子的裝潢和擺設看起來都十分的雅緻貴氣,好似應著太子來了,所以故意這般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