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看著身邊老邁無比，卻是眼眸精亮，滿是皺紋的老臉之上，帶著興奮，開懷。

年輕的時候，她也是闖蕩江湖的俠女了，對於這般熱鬧的場面，自然是喜歡的緊。

李青山曾經說過，要帶她來神都，可一直都不曾實現，而如今終於實現了……

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扔下沐婆婆一個人在危險的環境中。

所有人都在看著地府酆都。

可唯有李青山，心頭平靜了下來，扭頭看著自己身邊，好似充沛著精神，回到了當年闖蕩江湖，看江湖高手交鋒時候的俠女沐沐。

李青山的眼眸不禁溫柔了下來。

今日，貓臉就不出風頭了，把風頭讓給貓臉的兄弟們。

雖然……

這種層面的戰鬥，多個貓臉也並無任何區別。

沐婆婆眸光亮晶晶，好似恢復到了少女時候行走江湖看熱鬧時候的光彩，忽而，她眸光閃爍了一下，好似注意到了一道溫柔的目光。

她扭頭看去，便看到了李青山正兩眼柔和的看著她，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沐婆婆老臉之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宛若少女紅霞。

“啐，都老了，幹嘛還這樣看著我。”

“愛看，要看。”

沐婆婆啐了一口：“老不正經。”

隨後，她便興奮的看向了被墨城遮蔽了光輝，顯得有些黑暗的白玉廣場的方向。

目光落在了那被法天象地所籠罩的李澈的身上。

沐婆婆也是從飛雷城中，跟著李澈一起出來的。

她親眼看著李澈從一個泥腿子，慢慢成長為木雕師傅、神鵰大師、神鵰半聖！

直到如今足以讓她仰望的無上高度！

但是，她其實一直都有所猜測，李半聖或許與地府有關係。

他興許是地府諸兇之一，就不知道是諸兇的哪一位了。

是誰啊？

沐婆婆目光死死的盯著李澈那緩緩劃過的面具。

隨後，不禁發出了驚呼。

“馬面！”

“李半聖……竟是地府馬面？！”

沐婆婆驚呼。

李青山頓時一怔，隨後扭頭看去，面容之上……不禁莞爾。

不愧是你啊。

這個時候還在裝……

李澈明明是牛魔！

這點，李青山是最為確定的，在飛雷城李青山是親眼看到李澈戴上牛魔面具的，也就那時候李澈實力弱，初出茅廬，他還能窺見牛魔的真實身份。

因此，李澈應該是牛魔啊……

馬面？

李澈怎麼會是馬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