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許琅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
寧嫣然深深地看了一眼許琅,又轉過頭看了一眼陸曄,她還有很多話想問許琅,但是,最後想了想,還是沒有現在就問,畢竟這裡不是刑偵二隊她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局長陸曄的辦公室,於是,寧嫣然重新坐了下來,轉過頭,看著陸曄,繼續彙報工作。
陸曄也沒有避諱許琅,認真的聽著寧嫣然和伍勇的彙報結果,時而提出一些疑問和意見,最後在總結給出最後的決定。
許琅就像是沒事人一樣,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沙發前,耳朵裡聽著三個人的說話聲,一開始,許琅沒想聽這些,但是,陸曄他們三個人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避諱許琅,就算許琅想不聽,那些聲音也一個勁兒的朝許琅的耳朵裡鑽了進去。
許琅從三個人的對話當中,得到了幾個資訊。
第一,上官菁三個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抓捕歸案,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她們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在S市的城南的海邊,乘坐一艘船離開了。
第二,在921案件發生之後,警方第一時間封鎖了城西孤兒院,對這間孤兒院進行了詳細的搜查,發現了一個地下室,在地下室裡發現了五具屍體,還有一個奄奄一息的十二歲的孩子,除此之外,還有一批軍火。
第三,因為軍火的出現,不但驚動了省公安廳,也驚動了燕京的領導,上級派來了一個武器專家,協助調查這件事,許琅隱隱猜到了自己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老頭子,應該就是寧嫣然他們提到的武器專家侯德寶。
第四,在省公安廳的配合之下,牛宏和等人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而那批軍火的來歷也調查清楚了,那批軍火是上個世紀H省的軍火販子上官華生手裡的一批貨當中的一部分,當年上官華生在金盆洗手之後,按理說他手裡已經沒有了任何軍火,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這批軍火藏起來的。
第五,張雷醒了,那些孩子們也醒了,但是,都不願意開口說出九月二十一號那天在酒店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許是因為許琅在場的緣故,也許是考慮到了其它的某些原因,寧嫣然和伍勇沒有在陸曄的辦公室待多久,他們在簡單的彙報了一番之後,就站起來,準備離開。
伍勇是第一個離開辦公室的,寧嫣然在經過會客廳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看著許琅說道:“張雷醒了。”
許琅剛才聽他們交談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所以,他沒有感到吃驚,只是臉上的表情告訴寧嫣然,他終於放心下來了,許琅看著寧嫣然說道:“晚點兒,我會去醫院看望他的。”
寧嫣然顯然不是這個意思,她盯著許琅的眼睛說道:“我們想知道九月二十一號當天當地發生了。”
許琅皺了皺眉頭,說道:“既然張雷醒了,你們直接問他就好了。”
寧嫣然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她看著許琅說道:“他從醒來之後,一句話也不肯說,唯一說的幾句話就是問你在哪,如果想知道九月二十一號當天發生了什麼,只有你去,他才肯說。”
許琅的眉頭再次皺了皺,他看著寧嫣然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發現她不是再說謊之後,許琅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了,晚點兒我會和你一起去醫院的。”
寧嫣然從許琅這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她沒有再繼續逗留下去,朝著辦公室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在辦公室等你。”
許琅坐在沙發上,看著重新關上的辦公室的大門,好看的眉頭皺到了一起,他不明白,張雷既然醒了,為什麼不肯開口說出九月二十一號當天發生的情況,為什麼只告訴自己?
張雷是什麼樣的人,許琅多多少少了解一下,知道他不是那種因為私人感情就不顧職業操守的人,他不是才進入公安系統的雛鳥,知道該怎麼做,可是,他為什麼不肯說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打擊太大的緣故嗎?許琅想不通。
就在許琅因為張雷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陸曄已經從辦公桌後面走了過來,來到許琅的對面坐下,這個頭髮已經開始花白的男人,看著許琅,眼神溫柔,他緩緩地開口問道:“說吧,消失了這麼久,突然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聽到陸曄的聲音,許琅收回紛亂的思緒,把張雷的事情暫時拋在腦後,他轉過頭看著陸曄,沉默了良久問道:“陸叔叔,我父親到底有幾個孩子?”
陸曄愣了一下,不知道是沒想到許琅突然會問這個問題,還是因為其他的緣故,他看著許琅,久久沒有說話,最後,老人開口問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許琅緊盯著陸曄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去了一趟張家莊,從我外婆的家裡,找到了一樣東西,我不知道這樣東西是真是假,不敢輕易的做出判斷,既然你和我父親是最好的朋友,我想你應該知道些什麼。”
許琅把朋友兩個字咬的格外的重,似乎是想提醒陸曄什麼。
陸曄好像是沒有聽出許琅話裡的意思,他沒有迴避許琅那咄咄逼人的凝視,而是問道:“什麼東西?”
許琅又盯著陸曄的臉看了很久,他沒能從這個老頭子的臉上看出什麼,最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張出生證明,放在了茶几上,推到陸曄的面前。
陸曄低下頭,瞥了一眼那張出生證明,沒有伸出手去拿,他只看了一眼,就抬起頭,看著許琅,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你還是知道了。”
陸曄此話一出,許琅頓時就明白了,陸曄是知道自己還有個哥哥的事情的,他也知道許埌的身份,只是,許琅想不通,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而且,在卜子墨那件案子的時候,許琅收到了很大的懷疑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是沒有告訴自己,寧肯讓督查科的人調查自己,他也不肯說出這件事,許琅十分的疑惑和意外,除此之外,一股無名之火突然從許琅的心頭升起,他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平靜的男人,一字一頓的問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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