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聞,紫衣少女再次朝著迎客松枝頭的白衣小鬼撲擊,青紅袍服的兩位老者,皆都紛紛躍起阻攔。
鐺鐺!精鐵兵刃與拳鋒劇烈的對撞。
半空中的曼妙紫影翻身躍回,落於遠處的崖邊磐石。
持著烏黑雙鉤法器的段紅雲,則是護在白衣少年的前方。其三弟段青雲也不知何時抽出一根丈許長的冰藍鐵棍。段氏兄弟二人皆都持著兵器以夾角之勢,對著遠處的紫衣少女怒目相視。
忽的,段紅雲手持烏黑雙鉤法器,雙足弓步,進攻的架勢已然展開。整個人氣勢忽然陡增,暗紅色的真元氣旋瘋狂繞著全身流轉。
蓄勢待發的段紅雲,持鉤怒指著遠處峭壁上磐石,朗聲說道:“碧凌萱,你若把這白衣小兄弟給惹毛了,他會將龍魂珠捏碎!到時我們雙方辛苦百年的謀劃,可就全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就是!你個不長腦子的蠢丫頭!也不想想,我大哥為何不制住此子!難道還會留著給你擒拿不成?真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臭娘們!”
青袍人也是單手攥緊藍色鐵棍,握拳抵在胸前,做好了隨時前突的準備。
“哼!他敢!”
“就他一個半步虛境初階的武者,也想捏碎龍魂珠?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真正的見識淺薄!被一個十幾歲的小鬼玩弄於股掌之間,段氏雙雲你倆在這崆嶺峽的糗事,要是傳了出去,可就讓整個東洲修真界笑掉了大牙!”
嬌嗔過後的紫衣少女,芊芊玉臂揚起,手指著身前二人,笑得是前仰後合。單手掐著小蠻腰,笑得胸前劇烈起伏,兩團飽滿的圓白顫抖不已。當真是佳人婀娜笑顏如花,花枝亂顫。
紅袍人緊盯著前方紫衣少女,見其毫不顧忌體面,譏諷著自己兄弟二人。雖然聽聞少女的話語也是疑惑不已,但嘲笑之言更為令老者在意。掛不住的老臉炙熱通紅,馬上就要繃不住了,緊鎖的眉頭,印堂中快速暴增凝實著怒火,即將噴湧而出。
段紅雲縮回左手單鉤,別於背後,兩柄鋼鉤前後分列。周身暗紅的罡氣,忽的,變得極為猩紅暴虐,滿腔的怒火,宣洩向了紫衣少女,對其破口大罵:“碧凌萱,我好言相勸也說了三千,你當真是頭腦打鐵,冥頑不靈。也罷,今日你我雙方就為這龍魂珠分個生死,老朽也不管什麼個宗門大戰!”
“大哥,還跟她廢什麼話!你我二人合力施展絕技滅了此妖女,後面的事,咱們以後再說!”身穿青袍的段青雲見大哥動了真怒,急不可耐的邁步上前,欲要施其展壓箱底的手段,照著紫衣少女的嬌軀作勢轟殺。
峭壁高處的林雨生,站在迎客松的枝頭。聽到這紫衣少女欲要拆穿自己的伎倆,心中甚是憤怒,如是的想著。
“這紫衣少女心腸還真是狠毒!剛來的時候就喊著要活剝了自己。現在又挑明這龍魂珠的秘密,分明是想要蒼山二老殺了自己,完全不給自己留任何的活路。既然你這騷狐狸如此歹毒,那也別怪小爺我狠辣果決!”
見識到一紫青紅,兩方三人一觸即發的生死大戰,沉思中的林雨生忽然計上心頭。
身穿紫衣的碧凌萱,突然止住笑聲雙足踏穩腳底磐石,發出悠悠的感嘆:“唉!這龍魂珠,乃是荒莽祖龍的精血神識孕育而生,經歷數萬年融合衍生,又有兩江寒水沖刷洗滌千年才凝成此珠!”
“別說他一個境界低微的小鬼,就算是這東洲元神一級的大能霸主,也不能傷得此寶分毫!你們兩個蠢蛋被這小鬼拿捏著此珠矇騙戲耍卻還不自知。”
正當紫衣少女滔滔不絕,講述著龍魂珠的奇特,繼續戳穿白衣少年詭計的時候。忽然,高處山巔迎客松枝頭的白衣一聲暴喝,打斷了碧凌萱的話語。
高崖上的白衣少年擔心自己聲音小了,這什麼龍族的紫衣少女聽不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扯著脖子大聲呼喊。
“哎哎!那個穿紫衣肚兜的騷狐狸!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
“瞧著你也像個姑娘家家的,怎麼,那麼不害臊!這麼丁點的布條遮體,嚴重懷疑你家族是不是窮得沒錢買布料!還是,你天生就是一個賤種!就是喜歡讓男人觀瞧你那胸前三兩肉?”
“來來!你們兩個也都好好瞧瞧!仔細看看,這小騷蹄子身上那點零件,都他媽快掉出來了!唉!你不臊得慌,小爺我的眼睛啊,都羞得幹了喲!”
白衣少年搖晃著身軀,揉了揉眼睛,繼續凝視著紫衣少女的胸膛,那兩團豐滿,還真是白皙。
忽地,少年嘴角張開,大舌頭向外吐出,一掌還在他的下巴上擺了個姿勢,臉上的表情十分滑稽,眼神極其猥瑣。
下方崖邊磐石上的紫衣少女,初始不清楚白衣少年說的是何人,四處顧盼張望中,少年後面的汙言穢語入耳,整個人頓時瞬間醒悟。
紫衣少女頓時氣得怒火爆燃,口中發出大聲的厲喝:“既然你們兩個蒼山雲霓的老鬼那麼想死!還有你這個滿嘴,汙言穢語的白衣臭蟲!我碧凌萱今日就成全了你們,你們就全都葬身在這,崆嶺峽蒼松崖吧!”
厲喝,還未完之時。
紫衣少女手腕鋼鐲,突然幽光乍現。
一柄丈許長,泛著紫色金光的門板巨劍,赫然出現在碧凌萱手中。